等到屋里两人反应过来,陈鸢发出一声惊叫,齐峥也才连忙撤出去,寻找落在四处的衣服。
随着二人这番动作,画面更加不堪入目了。
冯姨娘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叫上几个小妾一起来的,谁知刚进院子就正好瞧见这副光景,几个姨娘当即吓得捂住了眼。
“我的天啊,这也太□□了。”
“我还以为陈鸢出事,急哄哄就赶过来了,没想到人家竟在逍遥快活。”
“这野男人也忒大胆,偷情都偷到伯府上来了。”
“真不要脸,陈鸢肚子里该不会是个野种吧。”
她们来得迟了些,根本没听见刚才屋里两人的对话,此时齐峥又正好背对着她们,几人都还有些不明就里,却不妨碍她们落井下石。
看到眼前的场景与周围来的家丁姨娘,齐铭文只觉这些天对陈鸢的宠爱,跟刚才的满心担忧,全都成了一场笑话。
男人都爱面子,这一瞬,小妾奸情被当众揭穿的难堪,都像无形的巴掌落在齐铭文脸上,叫他满脸辣的疼痛,这种愤怒甚至超过被陈鸢欺骗。
再听几个小妾对话,齐铭文更是血气上涌,刚刚还颤巍巍的身体犹如回光返照,瞬间冲到陈鸢面前噼里啪啦就是几个巴掌。
“贱妇。”
陈鸢刚披上一件中衣,就毫无防备让齐铭文打得跌坐在地,但她却也顾不得疼痛羞耻,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扑过去抱住齐铭文的腿。
“老爷求您原谅陈鸢这回,我跟二少爷不是您想的那样,他喝醉了误跑妾身这里来的,陈鸢心里只有老爷啊。”陈鸢一边哭一边说道。
几个姨娘听到二少爷却惊了,这才注意到屋里正急着穿衣服的野男人,居然是伯府二少爷齐峥,这让她们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冯姨娘也终于明白,上次田氏为何急着把陈鸢处理掉了,原来奸夫就是她儿子。
但冯姨娘还是故作惊诧的捂嘴说道,“怎会是二少爷,难道夫人早就知晓陈鸢跟二少爷有染。”
果然这话让齐铭文更加挂不住脸了,“好啊,你们,你们一个个……”
唯一给齐铭文生下一子的沈姨娘眼眸转了转,想到今日夫人不在,心思立即动了起来。
“陈鸢、二少爷,老爷平日待你们不薄,你们怎能联合起来对付老爷呢,上回在老爷房里装神弄鬼,害老爷受惊中风险些丧命的也是你们,对不对?”
不等陈鸢开口辩驳,沈氏已经盖棺定论,“你们就盼着老爷出事,好霸占齐府的财产,双宿双息,真是狠毒啊。”
陆靳翀听见这个女人的话,不禁挑了挑眉,果然齐府没有一个省油的。
沈姨娘这话就连陆靳翀都差点信了,更别说是永安伯,他立马联想到库房烧毁第二天,齐峥背着他跑去衙门补办地契的事。
“狼心狗肺的东西。”齐铭文勃然大怒,一脚把抱着他的陈鸢踢开。
陈鸢又一次重重摔在地上,半撑起身急忙爬向齐铭文道,“老爷您别听她血口喷人,我从没害过老爷,老爷看在我怀了齐家的血脉,饶了陈鸢这回吧。”
她不提孩子还好,一提齐铭文脸色越发难看了,沈姨娘找准时机道,“你肚子里倒确实是齐家的种,就是这个种该算老爷的儿子,还是孙子呢?啊?”
陈鸢被她犀利的话逼问得脸色煞白,却还是嘴硬道,“这孩子当然是老爷的,老爷,这孩子是您的啊。”
“是最好,不是的话岂不是乱套了。”沈姨娘嘲讽道。
其他姨娘没有子嗣,自然不愿为了这件事得罪田氏,都没有开口帮腔,只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心里却都忍不住羡慕沈琴。
有子嗣傍身就是不一样,要是老爷这回与二少爷彻底闹僵,说不定还真要便宜了沈氏。
陈鸢也很快想到这层,指着沈姨娘怒骂,“沈琴你个贱人,别以为这样做,你儿子就能当上世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我当然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是老爷的小妾,这辈子只会伺候老爷,你可就不一样了。”沈琴说道。
“够了。”齐铭文低吼一声,又看向陈鸢的肚子,“这种玷污齐家名声的野种,不要也罢,来人,把这个贱妇拖出去打。”
“老爷不要,不要啊,孩子真的是您的,您怎么忍心,老爷,二少爷救我,救救孩子。”陈鸢被两个家丁拖拽出去,一边挣扎一边不停求道。
齐峥看着这一幕,心里想的却是如何保住世子的身份,半点没有要替陈鸢求情的意思。
刚刚还郎情妾意,在屋里共赴的两人,转眼一个衣衫不整,被人拖到屋外乱棍痛打,一个却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