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姑娘凤栖道:“我不该恨你,因为你并没有义务管爹的事。”
“好说,凤妹妹!”李玉琪道:“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宁可你恨我。”
褚姑娘凤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是怎么把案子要过去的?”
李玉琪没有隐瞒,概略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褚姑娘凤栖问道:“期到破不了案,他要你的脑袋,这话是那位大贝勒说的?”
李玉琪道:“他只要拿得去,尽管拿。”
褚姑娘凤栖话声忽然变得很轻柔,充满了关切:“玉琪,你又有多少把握?”
李玉琪摇头说道:“我不敢说,凤妹妹,不过我敢说泰齐他摘不走我的脑袋,要不了我的命。”
褚姑娘凤栖道:“有些头绪了么?”
李玉琪摇头说道:“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我所以来找二叔,就是想请他老人家在查缉营里调派几个人头熟的弟兄给我。”
褚姑娘凤栖微愕说道:“在查缉营调派几个人头熟的弟兄给你,你要干什么?为什么不向侍卫营里要,论身手,他们……”
李玉琪道:“凤妹妹,那不关身手,侍卫营的人平常少跟外界接触,论查案他们是不如查缉营里的弟兄的。”
褚姑娘凤栖道:“我倒没想到这一点……”
顿了顿,话锋一转,接道:“爹不准我说,可是我认为我该告诉你……虽然你把案子要了过去,他老人家不会闲着,爹的脾气你知道,他不愿意闲着,暗地里他还会干他的……”
李玉琪张目道:“三叔这是……”
褚姑娘凤栖接道:“爹的脾气你还不清楚么?”
李玉琪道:“这么说他老人家有假不在家待着,今早出门……”
褚姑娘凤栖道:“他老人家托人找线索去了,你在天桥万家棚里也许能找到他老人家。”
李玉琪微愕说道:“天桥万家棚?”
褚姑娘凤栖点了点头道:“万家棚是万盖天的,这个人是北京城头一号的人物,北京城的龙蛇莫不尊他一声万爷或万大哥,那个万家棚是个赌场,一半儿是练把式的……”
李玉琪道:“怎么走法?”
褚姑娘凤栖道:“你真要去?”
李玉琪道:“这种人我也该结交结交。”
褚姑娘凤栖道:“他那座棚子就在天桥东角,很容易找,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了。”
李玉琪道:“谢谢凤妹妹,我这就去一趟。”
话虽这么说,他站在原地可没动。
褚姑娘凤栖看了他一眼,道:“走吧,我给你开门去。”
李玉琪道:“我怕再听人家说家里有刺儿。”
褚姑娘凤栖白了他一眼,道:“是有那么一大把,留神点儿。”
拧身往柴扉行去。李玉棋这回放心地跟了过去。
到了门边,褚姑娘凤栖开了两扇柴门,没说话,两眼也没看李玉琪,她心里有话,就是不愿意说。
李玉琪则道:“凤妹妹,我走了。”
褚凤栖很轻淡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