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非传统的——家庭生活方式。我们看到男人和女人为了家庭都会牺牲自己的个人抱负,这一切都是为了家庭生活的美满,也是为了拥有一种更加文明的生活。我们也看到一些男人和女人拒绝接受婚姻的安排,选择去创立一种新的家庭形式。 最后,我们还会看到妻子从来都不是次要的。在2003年10月12日的《纽约时报》上,刊登了对保罗·西蒙(Paul Simon)的妻子、歌手和词作家伊迪·布莱克(Edie Brickell)的采访。记者问她:“人们总是把你称为保罗·西蒙的妻子,你为此而感到生气吗?”这样一个问题隐含着一个前提:如果一个女人拥有一个社会知名度更高的丈夫,她会很自然到把这当作对她个人身份的打击。但是布莱克充满自信的回答让这个假设根本就无立足之处。“不”,她说:“因为我是他的妻子,我为他感到自豪。” 妻子伊迪·布莱克和玛丽·凯瑟琳·伯根约存在着巨大差异。就像是在埃德蒙顿组织性交技巧研讨班的梅丽莎和同样是妻子的希拉里·克林顿之间相去甚远一样。 很难用一个词就能概括出妻子的意义。这一点至为关键。也许这正是妻子的意义所在。在21世纪,通过多棱镜去观察妻子是一个重要的挑战。要想这样做,就得把妻子当成一个动词,当成一个性别中立的概念。如果我们想创立一种新的叙述模式,寻找到让男人和女人更和谐地生活在一起的可能方式,做到这一点至关重要。 我的思绪又一次回到了1981年7月29日,那一天似乎对我有不同寻常的味道。现在我们知道了那是一场有欺骗性的盛典,是伪装成童话故事的一笔交易。故事的主角已经不在了。黛安娜死了,尽管对她的迷恋依然没有彻底消散。查尔斯王子爱着卡米拉·帕克·鲍尔斯,这个离了婚的女人曾经对他的婚姻产生了重大影响。他们还是没有结婚。他们之间的关系被人们反复猜测、评论,甚至是非难。英国教会允许查尔斯再婚,但他还需要得到母亲的同意,而女王却无法完全忽视公众的情绪。大多数人不愿意看到他娶卡米拉为妻,因为他们觉得这个女人缺乏王妃该有的风范。但是有一句潜台词从来没有被说出——他们的婚礼将会提醒人们想起那个已经烟消云散的童话故事,曾经有多少人相信那是真的啊! 在观看了那场世纪婚礼的20多年里,我一直没有结婚,没有成为一个妻子。难道是那场婚礼和它后来的变故影响了我的想法吗?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不知道。但是,这肯定也是诸多原因中的一种。对于这个决定我既不后悔也不觉得没有改变的可能。 回首昨天,再看一下今天我们已经了解到的一切,我心生敬畏。这一方面是因为希望得到了释放,一方面是因为那种依然令人感到痛苦的疑惑。这有助于打破文化中围绕着妻子产生的种种幻像,同时它也为我们抵达今天的所在之处铺平了道路。这一个社会中,妻子的意义获得何种理解可以投射出其文化的发展程度。当西方女人为谁该做饭烦恼不已时,为自己疲倦得没有力气做爱而抱怨时,对千百万名女性来说,妻子这一角色依然是除了服从别无选择。
第九部分妻子的意义(10)
1997年,在我开始写这本书之前,我从伦敦的《时代》杂志上看到了一个故事,说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新娘价格上涨到了18000英镑。这样以来,这个地区有40%的男人开始想办法娶更便宜一些的外国新娘。对于阿拉伯女人来说,如果她们在25岁的时候还没有结婚,就会被人认为“再也嫁不出去了”。多么离奇有趣啊,自鸣得意的西方读者粗粗地看过这篇文章后也许会这样想。我们的社会是多么文明啊! 从那时起,保守的穆斯林国家的女性所处的困境就成了人们在讨论政治、社会和宗教问题时的一个焦点问题。从西方的婚姻史中得出的教训又一次得到了证实——婚姻权反映出公民权并且印证社会价值。这也说明了妻子的意义这一问题为何如此重要。无论如何,妻子的新意义将提供一个新的枢轴——以此为支点,我们将不仅对妻子的意义产生新的理解,对女人、男人和人也都会产生新的洞察和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