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Fy4夏青有些无语,“你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我怎么会讨厌你?”
她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没急着进去,看了眼白映溪,语重心长地说了句:“好好工作,别想乱七八糟的。”
这一幕被其他人看见,夹杂了各种情绪的眼光递了过来,白映溪低着头,夏青说完就进办公室了,她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夏青打开电脑,五份俄语文件传了过来,翻译部会俄语的人不多,夏青就承担了俄语的大部分工作。-下午,有电话打过来,夏青看了下来电显示,接通。“在忙吗?出来吃饭。”
电话里的女声不商不量,替夏青规划好了下班生活。夏青边看文件边回答,“去不了。”
赵曼孜:“怎么?”
夏青:“怕你再把我丢下,跑去跟夏景川鬼混。”
赵曼孜扶额,“我昨天喝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夏青冷笑:“酒后吐真言。你跟夏景川走的时候可毫无怨言。我想拦着都没立场拦。我算是看出来了,男人比姐妹重要。”
赵曼孜:“你好意思说我?自打你结了婚,叫你出来比登天还难,出来了也不能尽兴。你说你们有意思吗?又不是真夫妻,各玩各的不香吗?”
夏青停下工作,“你当结婚是儿戏?”
她跟乔熠城都是要脸面的人。就夏青这性格,乔熠城敢在外面拈花惹草,夏青就敢在外面勾三搭四。夫妻俩一个比一个狠,到时候只会便宜看热闹的人。体面这种东西,它不值钱,但必须要有。赵曼孜:“干嘛要结婚?没听过一句话吗?不婚不育,芳龄永继。”
夏青被她逗笑,赵曼孜催促道:“赶紧收拾收拾出来,我快到乔氏楼下了。”
夏青也没再扯皮。不多时,她从楼上看见赵曼孜的车稳稳停在大厦门口,拎起包走出了办公室。打开门的一瞬间,刚好跟白映溪撞了个正着。白映溪低着头,声音没有早上那样精神,叫了一声:“部长。”
夏青一下就能看出她情绪不太对,她不喜欢跟不熟的亲近,但关心下属还是很有必要的。“怎么了?”
她问。白映溪红着眼,一个劲地摇头,“没事。”
她越说自己没事,脸上就越写满了委屈,让看到的人也不好装没看见。夏青睨着她,“要是不想让别人看出来就装得好一点。”
白映溪明显被她的话伤到了,眼泪跟串了线的珍珠一样大颗大颗掉落。夏青从包里掏出纸巾,语气依旧高高在上:“有事就说事,天还没塌呢,擦擦眼泪,该干什么干什么。哭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人看了心烦。”
这话虽然听起来无情,但这个道理她五岁就明白了,脆弱并不能改变现状,自己想要的东西别人也不会因为你哭就给你。她把纸巾塞到白映溪手里,什么也没说,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大厦楼下,一辆红色法拉利停在路边,法拉利背后还跟了几辆不起眼的黑车。夏青拉开法拉利的副驾,赵曼孜载着她去了李记烧烤,时间刚过八点,店门口摆了几张塑料桌和塑料椅,客迎八方,座无虚席。两人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喜欢走街串巷,京城好吃的地方,赵曼孜跟夏青,门儿清。“老板,再来两箱啤酒。”
赵曼孜点完东西跟老板说。夏青用餐巾纸把桌子椅子擦了个遍,又用茶水把餐具烫了一遍。烟囱里不断传出炭火燃烧后的烟雾,孜然的香味被热气激发,男女老少汇在一起,组成夏日的盛宴。赵曼孜嫌热,把头发盘起,过了一会儿,她说:“我这有个消息,你想不想听?”
夏青吐出一个字:“说。”
赵曼孜挑着眉,“是关于你妹的,你可能不爱听。”
夏青:“自信点,把可能两个字去掉,她的事情我都不爱听。”
她从小跟夏婷婷长大的日子里,争吵居多,冷战是常态,夏则时偏爱夏青,夏婷婷便处处要跟夏青比较,比不过就要把家里闹得翻天覆地。赵曼孜哭笑不得,“夏婷婷今天跟人打架,进局子里了。”
看吧,夏婷婷的消息就没有让夏青听了高兴的。她蹙着眉,“你怎么知道?”
赵曼孜:“夏景川去接的她,当时我跟夏景川在一起。我从来没见夏景川这么生气过。”
夏青没吭声,心里在想要是她爸知道了,夏婷婷接下来肯定没好日子过。赵曼孜见她不说话,又问:“你怎么不问问她为什么打架?”
夏青懒懒掀起眼皮,眼尾流出一抹倦意,“需要理由吗?她从小就觉得谁都得惯着她,在京城恨不得横着走。她进局子,我一点都不意外。她不惹事就不是她了。”
赵曼孜眨了眨眼:“我要是说她是为了你,你信不信?”
夏青差点笑了,“为了我?”
赵曼孜也觉得这事挺不可思议的。她叙述道:“你还记得昨天跟你搭讪的那个男的吗?他跟夏婷婷是一个学校的,被你拒绝以后就到处拿着偷拍你的视频造谣。想在自己朋友面前吹牛皮,结果吹大了,夏婷婷知道以后直接带着人去揍他。”
一言不合直接开打,这确实像夏婷婷的行事作风,但夏青没想到她是为了自己。夏青面上风轻云淡,“吃亏了没?”
赵曼孜:“一群女的跟一群男的打,你觉得呢?夏婷婷半张脸肿了,胳膊也脱臼了。”
要不是她拦着,当时夏景川差点就要把警局掀了。夏青闻言,放下手里的杯子,口吻冰凉:“那男的现在在哪儿?”
赵曼孜按住她:“这事夏景川处理完了,你放心吧。夏婷婷是他同父同母的妹妹,他能让她吃亏?”
夏青自然不担心夏景川会处理不好。她唇角勾起好看的一抹笑,“不声不响,欠了他们兄妹俩一个人情。你说我该怎么还?”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夏青偏偏跟最不想扯上人情债的人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