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机第一天,全是文戏,还挑的都是容易的过场戏,就是图个一条过,顺顺利利按时收工的好兆头。
演员也都卯足了劲,谁都不想拖后腿,虽然第一天导演为了吉利也会按着脾气不直接骂
人,但是谁想被记小帐呢?
烧完香,正式开拍都中午了,应白的戏有两场靠中午,还有场夜戏,虽说第一天要按时收
工,可对剧组来说,十二点收工那都是按时了。
她拿着剧本一个人搁折叠椅那死磕,闭着眼默背,连口水都不敢喝,喝也只能喝黑咖,防水肿。
都怪应苍林,就放六天假,天天喂,天天喂,变着花样哄她吃饭,她是女演员,不是等出
栏的猪,应白越想越气。
中午就喝了几口咖啡打精神,到她戏份时两场都顺利一条过了,应白看见导演板着脸看monitor,悄悄松了口气,臭脸比墨镜都更是导演标配,没边看边和副导骂骂咧咧那这条就没问题。
她下午戏份结束,终于能歇口气,回车里吃口沙拉,悠哉悠哉看其他演员提心吊胆。
好景不长,从天刚摸黑开始,应白就又紧张起来,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吃太少泛胃酸,胃
里就跟兔子跳似的。
偏巧晚上还是感情戏。
应白是一个称职的演员,换了衣服,理了头发,连香水也喷好,最大程度让对手演员入戏。
李舒看见她过来时就吹了声口哨,他在电影里演的是带匪气的警察,嘴上没边、吊儿郎
当,这声口哨倒是符合人设。
应白大方接了这间接的赞美,十分痛快地和他打招呼:“一条过,你我早收工,师兄没题吧。”
女生都这么爽快了,李舒自然没说的。
这场戏是作为律师的女主角色诱负责案件的男主角来套话,导演天马行空,直接让他们第
一遍自我发挥,在自我发挥的基础上他来改。
应白没多犹豫,在镜头前把包身裙拉高一寸,然后推开门款款走进去。
警局里没人了,凌乱的办公桌上昏黄的台灯照着摊开的档案,应白半靠上桌沿,说着台
词:“警民一家亲,接受群众慰问吗?”
“不好意思,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李舒头也没抬,敲着电脑。
“没给你针头线脑,咖啡。”她轻轻顿了一下,别有意味地说:“doubleshot。”
“别拽洋文,咖啡送到就请吧王律,警局办公室非请勿入。”李舒接词。
“吃人嘴软,怎么就你吃了吐呢?”应白翘起嘴角,打着机锋。
“不就是来套磁吗?没戏,少来腐化人民公仆啊。况且这案子和你客户也没关系,你来凑
什么热闹。”李舒一边耍嘴皮子,一边状似随意地抽回挨着她的一份摊开的档案。
应白却用臀部坐上了那档案的边缘,“欲盖弥彰。这么看来,和我客户确实有关系。是这本档案?”
“不是。”他臭着脸继续往回抽。
“那看来就是这本了。”应白笑得更深,然后一下站了起来,让他抽回了那本档案。
她绕到办公桌后,俯下身去,贴着李舒的耳朵,手隐在桌面下,撑着他的大腿,可从机位
正面拍不到,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