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温晚回家变得异常风光,因为多了贺沉,这男人无论外貌还是气质,在人群里都异常抢眼。去了舅舅家,琳琳的目光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还悄悄把温晚扯到一边:“姐,姐夫原来这么帅啊!”
她瞧了眼贺沉,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是事实。
贺沉和舅舅、舅妈聊天,然后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听说舅舅腿不好,这个效果还不错,您先试试。”
温晚注意到这是早上阿爵拿进屋的东西,没想到是提前准备给舅舅的,而且他居然连舅舅的腿有旧疾都知道?心情瞬时变得复杂起来,这个男人明明被外界传成那样,可是做出的事却总让她震惊和动容。
连琳琳也感叹:“好细心啊。”
舅舅和舅妈没什么文化,可贺沉一直非常耐心地陪他们说话,期间还说起了爸爸那场意外。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舅舅提起来依旧忍不住唉声叹气:“姐夫这个人我了解,别说杀人,就是杀只鸡他都下不去手。这人心太善,不然怎么会当初自己家里都紧巴巴的,还敢把那点积蓄都拿出来借给你爸做生意呢?就是太实诚了。”
贺沉这时候还被当做顾铭琛,听他说起这些也滴水不漏地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舅舅抽了口烟,又说:“而且这事太奇怪了,怎么人才被抓进看守所就出事了,还被说成是自杀,看守所不是应该戒备森严吗?”
“是不是发生什么灵异事件了?”
琳琳多嘴地插了句嘴,舅舅狠狠瞪过去:“就说让你多读点书,这世界有鬼神之说吗?”
温晚注意到贺沉听得非常认真,好像对父亲这件事很感兴趣一样,这时候见舅舅被琳琳的话给拉偏了,还一脸严肃地追问:“后来呢?”
“后来啊,”舅舅把烟蒂捻灭,双手搓了搓面颊,“看守所也给不出个确切的说法,而且有医检证明说是自杀,我们平头百姓还能怎么着?”
贺沉若有所思地垂下眼,黑沉的眸底似乎有什么缓缓流动。
“好好的一个家,也就这样散了,我姐这些年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小晚的命也苦,没爹没娘的,不过她妈估计回来过……”舅舅说着抬了抬下巴,朝温晚的方向点点头,“就她手上那只表,八成就是她妈留下的,当时是在墓地上发现的,还有一个装钱的信封。除了她妈还会有谁给她钱啊,而且那会儿看到有个女人的背影——”
贺沉看了眼温晚,视线很快就挪开了,可她总觉得那一眼意味深长,甚至有点陌生的感觉。
吃完饭温晚是被贺沉给扶回去的,她被灌了大半杯白酒,开始还不觉得,过后脑子便有些昏昏沉沉的,双腿也不听使唤。
后来走了一段路贺沉干脆蹲下身:“上来。”
温晚看着他宽厚的脊背,心中生出几分恍惚,好像顾铭琛伤害她的,在他这里全都得到了弥补。就像她曾经那么羡慕顾铭琛背纪颜的感觉——
见她发呆,贺沉不耐烦地低斥一声:“还是要抱的?自己选。”
趴在他背上的时候,鼻端全是淡淡的烟草味,脸颊贴在他颈间还能嗅到他头发上的洗发水味道,很好闻,清爽又干净,她闭着眼,借酒劲喃喃道:“其实,你的背影还挺像他。”
贺沉脚步微微一滞,没有发火,反而不屑地笑:“谢谢,自认人格魅力长相都比那位高上许多。”
温晚低声笑了笑,脸颊轻轻蹭着他脖颈:“不要脸。”
贺沉被她嗤嗤的笑声逗得心痒难耐,偏偏冰凉的颈间也全是她温温热热的小脸留下的余香和温度,咬牙忍耐着,等到了温晚家老宅门口,就一把将人丢在门口:“开门!”
月色下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一边眯着眼找钥匙,一边嘴里还委屈地骂了句:“脾气真坏。”
贺沉见她半天都没把钥匙插进锁眼里,伸手圈住她的腰,另一手握住她的,轻轻一转门就开了。温晚想回头说谢谢,接着身子一软就被人推进了门里。
身后的门有些生锈了,即使隔着衣物可是贴上去还是不舒服,温晚盯着面前的男人,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用你这里,好好看看我。”他的手轻轻按住她心跳加速的部位,然后低下头加深了这个吻。
温晚没有再拒绝,酒精能让人变得诚实大胆,或者是……贺沉真的给了她迈出一步的勇气。她此刻脑子有些混沌,就更加想做些让自己彻底疯狂的事情。
两人纠缠着,贺沉吻过她无数次,这次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他松开她时都有些意犹未尽,一手摩挲着她发烫的小脸,矮身把人抱了起来。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温晚趴在床上,紧张地闭着眼,感觉到他略带薄茧的手指慢慢抚摸上来,轻柔地、深情地一寸寸摩挲着。
“小晚。”他低声唤她,搅得她一颗心全都乱了。男人的眼漆黑如墨,幽深的瞳仁里看到了小小的她,接着有簇火焰,慢慢将一切吞噬了。
情爱之事,原来这般撩人,她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面,温柔张狂,逼得她快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