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我感觉喉咙一阵干渴,嗓音也显得干涩而刺耳。
“因为那人能压林清晖一头。他不是看不上我吗?不是觉得我上不了他的床吗?那我就让他睡过的女人去伺候别人,还要他亲手送过去。一来二去,他也不比我高贵。”
余姝说着这些诛心的话,我真切感受到了何谓“人心叵测”。
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她虽任性又跋扈,但心底还是善良的,我甚至记得有一次她在车里训斥过我后,又看到路边一个乞讨老人,二话不说就塞到我手里一百块,让我送下去。
“你答不答应?”她在电话里有催促问道。
“余姝,”我也不再尊称她,“这种事,不可能。”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干干净净吧?”
“我以前不干净,但以后一定会干干净净地在这圈子里混。”
我正义凛然的回答换来了她无情地嘲讽。
“好好,那你干净去,看看你的胳膊拧不拧得过那些大佬的大腿。”
说罢,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心中忐忑,但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林清晖。
随后的时间,我一面微新戏做准备,一面做了林清晖帮我安排的疤痕修复手术。手术过后,林清晖居然来医院接了我。
“小手术,我自己能搞定。”我手腕受伤的事,除了林清晖,没有人知道。朱欣然察觉出了一些什么,但她看我讳莫如深,便也没有追问。
“我也是顺便来看看,毕竟你身边也没个人。”
他这句话说出口,我心头一酸。
对啊,努力奋斗了那么久,出事的时候身边竟没一个人。
不知为何,我发觉林清晖这天的眼神格外温柔,以往面对我时那些冰霜般的冷漠气息也不见了。
“你怎么了?”我不禁问道。
“什么?”
“我觉得今天的你看起来柔软很多。”
“柔软?老胳膊老腿儿了,哪里还柔软地起来?”他自嘲笑笑。
是
啊,他已经四十三岁了,不再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依旧雄心万丈。
“我是指你整个人的状态,没有那么冷漠了。”我把“冷漠”说出了口。
“是吗?”他一边开车,一边轻轻应着,倒是没再追问或解释。
只是过了一会儿,他没来由说道:“婉昀这个人,心地是好的。”
我当即一愣,看来他这般态度,还是和杜婉昀脱不了干系。
我没吱声,连假话都不愿意说出口。
“她可能对你有些误会,觉得你对我还……所以才会说出一些不那么适合的话。”
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为杜婉昀解释这些。她是他的未婚妻,我只是他的员工,是他曾经用金钱包养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嗯。”我极其不情愿地从嗓子眼儿里冒出一句应。
“我是希望……”他似乎在斟酌该怎么说,“你不要因为以前的事对她有所误会。”
以前的事?他是指杜婉昀抢走宁九帆吗?
“不,我和宁九帆无缘,这件事我早已不惦念了。”我忙纠正道。
“嗯,可能在活动上,她也不小心让你误解过……”
林清晖很少说话这么吞吞吐吐,我正要直接了当问他什么活动,猛然想起在自己还不认识杜婉昀的时候,在一个活动上遭她排挤的事。
当时,朱欣然不小心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