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宋颂就一头撞进了他怀里,仰起头从他的下巴开始往上啃。
客厅里的暖气很足,单凛还是一边回应着她的热情,一边将她半搂半抱地带回到二楼卧室。
宋颂特别喜欢他的味道,没有那些男人抽烟喝酒后留下的臭味,清爽冷冽,唇舌相抵,而他身体的主动跟他表面的冷淡截然不同,她立马被刺激得心情大好,自然而然地伸手摸进他的内衣。
讲真,那晚意犹未尽啊。
单凛突然停了,硬是跟她分开了些,说:“先洗澡。”
宋颂还沉浸在欢愉里,几秒内没反应过来,猛地脑中一炸,怒了,直接翻过身把单凛压在身下,按住他的胳膊,低下头说:“我明天就要去B市,你大概有两天看不到我。”
单凛没反抗,只是蹙眉:“这么急?”
“是啊,所以还他妈洗什么澡啊,时间宝贵,老公大人,就问你干不干?”宋颂懒得跟他废话,说完就要去脱他的衣服。
单凛躺着任由她把自己剥干净,脑子里挣扎了一番,随即搂着宋颂的腰将她压向自己:“完了再洗。”
“……”
单凛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折腾到凌晨,宋颂已经困得要死不活,无法辨认方向,眼里只有枕头,但还是被单凛拖进浴室,她强烈反抗,全部无用,被人压着在浴室里垂死挣扎了一番后,香喷喷地出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宋颂闭着眼睛哼哼唧唧:“我以后要跟你分床睡!”
单凛没把她这话当回事,她说的是梦话,手臂很诚实地抱住他的腰,身体紧紧靠着他,过了一会便睡去了。
他看了看床头的机械钟,3点20,他脑中异常清醒,五感在夜里格外灵敏,轻轻翻了个身,将宋颂搂入怀里,睡梦中的人朝他的方向又挤了挤。
单凛重新看向黑暗,视线缓慢地绕着房间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自从和宋颂结婚以后,那个女人就再没出现过,他的情绪前所未有的稳定,郝医生也说他这段时间控制得很好,让他几乎产生有一种自己是个正常人的错觉。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安静下来,耳边是她平稳绵长的呼吸声,脑子里亮起几个数字,是时间,在他的脑海里一点点变换,04:00……04:30……06:00……
清晨,闹钟尽忠职守地响起,宋颂一脸痛苦地把头埋入被中。
身边的人已经起床了,她伸手摸了个空,又挣扎了一会,大叹一声,起床做人。
单凛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对着电脑已经开始处理邮件,宋颂打着哈欠刷牙洗脸,随手抓了抓凌乱的长发,随意地绑成一个团子。
“好困啊……”她一屁股坐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腰靠上去,看起来痛苦得要死。
单凛知道她在撒娇,继续打字,问:“行李收拾好了?”
宋颂打算破罐子破摔:“随便了,不够到那边再买,让梵戈帮我准备吧。”
单凛关了电脑:“收拾下,我送你。”
宋颂抬起头,眯着眼:“你一晚没睡?”看他一脸冷清,眼底藏不住的疲倦,她便猜着,“等我回来,跟你一去见郝医生吧。”
单凛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宋颂以最快速度把自己收拾妥当,因为经常要出差,所以她的行李物品都有分门别类放好,要用的时候拿拿方便。
梵戈叮嘱她上节目要准备一套好看的造型,她从衣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衣服,一起塞进行李箱。
两人在小区旁的超市里买了饭团当早饭,宋颂草草咬了一半就吃不下了,开始喝咖啡。
“你还可以再睡会。”
单凛开车,从家里开到机场大概需要4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