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哪里。。。。。。”金克丝小声问道。
“教堂前厅。”
“前厅?不在后厅吗?”金克丝又咬住了嘴唇,想了想道:“那我需要带被子吗?地上脏,那些桌子我也觉得不干净,哦对了,我记得你之前盯着一位贵族夫人的黑色的透明丝袜看过,我需要穿那个么?”
“。。。。。。”
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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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匆匆地席卷而来,当教堂内前来悼念的人群基本上散得差不多了后,南柯从后厅出来,开始收拾场地。
白天人多手杂,前来悼念的人又太多,约瑟夫神父能力再强,也不可能细致处理好所有的角落清洁和零散的桌椅摆放。
拿着扫把和簸箕,南柯用一种很缓慢地节奏开始清扫地面。
距离12点还有一段时间,自己能慢慢地打扫出一个干净的场地,迎接那位神秘存在的降临。
用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打扫完了地面卫生,南柯坐着休息了一会儿,等肺部的‘温度’稍微降下去了一些后,他站起身准备收拾桌椅。
但就在这时,南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汽油味道。
一个老头佝偻着腰从教堂外走进来,很自然地搬起了南柯身边的板凳。
“我来帮你一把。”
老头穿着厚厚的布衣遮蔽了自己的皮肤,还戴着几乎遮住了整张脸的面罩,说话嗓音很沙哑,就像是被油烟熏烤过。
“谢谢,但您还是先回去吧。”南柯指了指外面,“夜晚回去不安全。”
虽然前来悼念迪斯的人群构成很复杂,但占据大部分的,还是来自祖安和更加偏远地区的贫民们。
而老头的打扮,是很典型的祖安工人打扮,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有些工人因为要从事特殊的生产工作,因此需要将自己尽可能地保护起来。
“我这把老骨头一穷二白的,那些小崽子瞧不上的,他们才懒得搭理我这种要入土的老骨头。”
南柯又看了老头一眼,虽然看不见长相,但还是道:“您说笑了,您看起来应该还能活不少年。”
“嗬,年轻人的嘴就是甜。”老头将凳子摆齐,在他接触的位置,清晰的留下了一道黑色的碳灰。
对此,南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没道理别人帮你搬东西,你还要去嫌弃人家弄脏了你的凳子。
两个人的效率,比一个人高了不少,大概十几分钟后,南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渍。
老头抽出一根皱巴巴的,已经燃过一半的香烟,瞥眼看见南柯后,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你这病,没得治了吧。”
“是,但我应该死不了。”
“呵,那你真得感谢一下那位保住你性命的人。”
“我一直心怀感恩。”
老头隔着面罩揉了揉自己的脸皮,像是憋了一天终于找到了一个说话的机会,“这座教堂的神父,是个好人。”
“您来过?”
南柯对老头没有印象,他每天在教堂里需要接触太多人,除开极个别特点鲜明的,其他都只记得个大概。
“来过,祖安的环境,你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也应该听说过,在那种环境下,就算你想要好好生活,也很难让生活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发展下去,人在遭受苦难时,总会尝试着让自己去信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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