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接触后,三人越来越相熟。
姚廷玉私下传授了不少走江湖的防身技巧,还给蓝豫立做了一把便携的小型连弩,且叮嘱他,不到万不得已,切莫四处招摇。
蓝豫立也确实乖巧听话,小心珍藏,不断进行改良。
姚廷玉此前辗转于多地,极少与人深交,此番见京城人杰地灵,繁华热闹,心生向往,越发产生久居之念。
他与蓝家兄妹交好的消息迅速传入夏纤络耳中,诱发她的强烈不满。
她深觉堂堂郡主的百般迁就、千般示好,在姚廷玉眼中无分毫用处,更甚者,不及这对兄妹的万分之一。
夏纤络报复姚廷玉的法子尤为特异——她提拔他为统领,转头则勾引蓝家兄妹。
她谎称“姚统领的好朋友自然是本郡主的好朋友”,硬是拉二人登门作客,在他们面前说尽挑逗之言,还请来衣不蔽体的舞姬和猛男,对二人作近距离表演……闹得仍是大孩子的蓝家兄妹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其后,夏纤络为了刺激姚廷玉,故意在他面前作出各种荒诞孟浪之举。
如在与之独处时,故意穿得透薄松垮,曲线毕现,口出撩人话语,或借机拉他的手、摸他的脸。
遭他严肃拒绝后,她怒而招来男男女女,阁中欢好,却命他在外守卫,彻夜倾听靡靡之音。
但姚廷玉始终不为所动,仍坚守他的本份。
久而久之,衔云郡主荒唐**的名声远播。
她固然并没有为前夫守身如玉,府中豢养的俊男美女确有一部分在她酒后颓靡时起到安抚作用,但她真正的所作所为,远不如外界传言那般可怖不堪。
姚廷玉将她的种种幼稚无聊行径看在眼里,只当她小妹妹般纵容,既不揭穿她,也不接纳她。
仅在她喝多了不受控制时,出面遣散一伙乱七八糟的人,或直接把她从烂醉如泥的人堆里抱走。
有一回,姚廷玉如扛麻袋般将夏纤络扛回寝居,被她边耍酒疯边骂了一路。
府中人无不猜出郡主的小心思,人人装聋作瞎,僵立原地。
“姚廷玉你这个混蛋!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点?”
“你当本郡主是什么!是大米?是沙袋子?会不会抱人?”
“你!你信不信……我、我咬死你!”
她在他的盔甲上乱抓乱捶,反倒把自己细皮嫩肉的手扎破了。
“呜呜呜……”
一向要强的她,委屈地哭出声来。
姚廷玉闷声道:“郡主喝醉了,属下作为您的护卫统领,首要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全。”
他快步将她送至房门口,才将她交还给贴身侍婢。
侍婢们正欲搀扶她回房,她却抬起纤纤玉指,娇娇泣道:“粗野的家伙……害我流血了。”
姚廷玉未曾留意这一点,难免不安:“属下一时不慎,请郡主责罚。”
夏纤络指尖触摸他的薄唇:“亲一口,我便饶了你。”
“属下……”
他刚要推辞,她的指腹已伺机从他的两瓣唇中探入。
温热腥味萦绕于他的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