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拿出另一张官道地图,花了点时间默背后,牵了马就出徐府。
三哥说她一厢情愿……哪会啊!五哥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亲近。他俩的感情不是三哥可以体会的!
她翻身上马,将近城门时,守门的小兵见到她,一愣,笑道:
“这不是六小姐吗?”
“我要出城。”
“……六小姐是说笑吗?上头有令,六小姐出京是要有令牌的。这令牌……”
“现在是守犯人么?”她冷冷笑道:“你是指我徐六是犯人,这京师成了我牢宠?”
“不不,小人不是这意思……”
“烈风,你在这里做什么?”萧元夏惊喜叫道,连忙自轿里出来。“我正得空去找你呢,这几日总是……”总是教父皇有意差开他俩。
“元夏哥哥你……”
“别叫我元夏哥哥!”他厉声说道。他察觉自己竟对她无故发了脾气,便道:“我没气你,只是你在我眼里也没小到哪去,父皇要咱俩以兄妹相称,我可不习惯……你要上哪去?”
徐烈风对他突来的怒火完全不介意。她欣喜笑道: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去我五哥那儿,来回约莫两天路程,烦你跟陛下说,井底小青蛙去个两天见识见识即归,让他老人家别太想我,要是想烈风了,那就请你画个肖像,让陛下稍解思念情,等我归来再把趣事说给他听……喂,夏王就是我的令牌,有事找他去!”语毕,马鞭一挥,她快马通过城门。
“徐烈风!”萧元夏面色铁青。
“等我回来,请你上酒楼吃饭赔罪!”她大叫,转眼消失在他眼底。
黄昏时刻,一袭白衫外罩长袍的徐长慕经过庭院,陡然停步。
他慢慢转过头,看向那站在廊柱旁的身影。
个儿不高,身着黑色衣裙,就这样立在那处望着他。
他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哪来的没规矩丫环,而是,能将女孩家衣物穿得如此猖狂,仿佛连衣物都沾染那几分气势的,只有一个人。
他目光停在她模糊不清的眉眼。
“……阿奴?”他看不清,但他知道她笑了,而且笑得极为欢快。
“五哥!”她跳进他的怀里。“五哥!五哥!”
他稳住她,讶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见你啊!我好想你,五哥!你好像变高了呢,但阿奴也不弱,还在长高呢!”
他碰碰她的头顶。“是长高了。”
她眼儿一亮,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我就知道五哥没忘了我,嘿!真没忘了我!”她眼泪掉了,可不能被他发现,会被笑的。她假装蹭进他怀里,顺道擦去眼泪。三哥说的都是浑话,五哥一直惦着她的。
“谁领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她邀功道:“阿奴一天一夜没合过眼,来到这里后,随便问个劣民,他们说徐家在这里有间小宅子,我就自己过来了。五哥,你……”她轻轻包住他的双手,果然是冷的。“我刚来时,听见今晚是你成人礼,所以阿奴想……想陪着五哥。”
他一怔。“你就为这小事赶来?”
“……不止,我也想见见五哥。”她笑道,一直搓着他的双手。“阿奴一直很庆幸自己不是男子,否则这成人礼实在太痛苦了……”她见他面容微地古怪,补充:“我想,五哥做这不甘情愿的事时,我在旁陪着,也许这成人礼会好过些。”
他闻言,想笑。本是平凡的面庞显得柔和许多,正要开口,又听她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