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诊所,走廊里很幽暗,多少有点阴森恐怖的感觉。
突然我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因为没防备,给我吓得一激灵,原来是医院化验室打来的,告诉我师哥送去的血液标本是Ab型,而宁主任是o型。我心稍安,至少卫生间里大量失血的人应该不是宁主任。然后我告诉化验室,查一下记录,既然老范住过院,肯定也做过化验,看当时查没查血型。
化验室主任应了一声好,挂了电话。
诊所里的一切跟我们搬东西出去那天没什么明显变化,我们挨个小房间仔细看。
“都很正常啊!”师哥自语道。
我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作为女人的直觉,我感觉这里肯定又进来人了,因为地面有清洁的痕迹,桌面窗台都被细致的打扫过。
“这几天保洁大姐还上班啊?”我转头问师哥。
“那还上啥班?都贴封条了!”师哥苦笑着说。
“那我怎么觉得有人打扫呢?”我奇怪地问。
说话间,我们决定上二楼再看一眼,突然路过楼梯底下的小储物间时,里面传来“扑通”一声巨响,给我吓得转身就跑,被老公一把薅了回来。
“这里面是什么?”老公一边拎着我的脖领子,一边问师哥。
“就是杂物间,平时放些不用的东西。还有一些随手用的工具,冬天扫雪的东西啥的。”师哥一边说,一边拿出钥匙,信心满满地说:“还是这种笨笨的锁头好,不用钥匙,绝对打不开!”话音未落,锁头应声而落,摔成了两半!他手里的钥匙还没插进去呢。
看着尴尬的师哥,老公都意外了,说道:“我服了!你家还有没有好使的东西?”
“贴封条那天,我记得我开过这个锁啊,当时还是好好的呢?”师哥自己都郁闷了。
两人推开杂物间的门,里面漆黑一片,师哥摸索着去拽门后的灯绳,谁料用力过猛,直接把灯绳拽了下来,灯也没亮!师哥恼怒地“咦”了一声,老公赶紧打开了手机手电筒。
角落里一个大麻袋正在拼命的扭动,周围都是散落的杂物,麻袋发出可怕的哼哼声。我去,这是啥玩意成精了?我汗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地撒腿就跑,跑了几步觉得不对,清醒了一些,又折回来。这时老公和师哥两个人已经解开了麻袋,一个人光秃秃的脑袋露了出来,两只大眼睛正渴望地看着我们。
“喘气的!”老公异常兴奋。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一看,有点懵。这人面色浮肿,灰头土脸,我有点认识,又有点不认识。
两人将麻袋拖到走廊上,把这人从麻袋里拽了出来,老公麻利地去掉了他口里塞的东西,解开了他被捆住的手脚,他大喊:“水!水!水!”
师哥跑去拿水的时间,这人回身往麻袋里一顿掏,我和老公正不知道他要干啥时,他从麻袋里掏出一顶假发,扣在了脑袋上,然后冲我们一乐。
“宁主任!”这回我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