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如今太子要做的就是?抹掉一切和他有?关的证据,同样的招数他也会用,那个和贩子接触过的下属,他不会出面陈明自己所做之事与?太子无?关,但可以伪造一本账册,推给别人……”
“那咱们公主府岂不是?首当其冲……”
“攀扯不上公主府,如今他能扯的……只有?豫王了。”
结党营私的是?豫王,那个所谓的下属已?经暗藏异心,受豫王指使拉拢朝臣,实?则太子丝毫不知。
解意一听?还有?这一招,
“不过就算如此,也能告李牧澜一个治下不严,纵奴为害的罪过,他也得消停一阵子了。”李持月用锦帕擦了嘴角,站起身来,“闵徊不是?要报仇吗,现在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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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在听?到淮安王妃说起这件事时,冷哼了一声,“可不能再?让她?算计了。”
这话让做中人的淮安王妃有?些?尴尬,豫王妃却说:“如今不是?李持月要我们,而是?我们要李持月。”
她?因为李静岸的事,其实?比豫王更恨李持月,但现在是?王府需要李持月证明,豫王府的光辉并未减损,豫王仍是?亲王,在宗室之中举足轻重,不可被怠慢。
虽然?被李持月狠狠算计了一顿,但到底有?惊无?险,现今李持月想尽释前嫌,他们一定要抓紧这个机会。
见豫王妃这么说,豫王嘴从左边噘到右边,最后捶了一记桌子:“她?为了那个左郎将害本王丢了这么大的脸,一定要给本王赔礼!”
淮安王妃扇子捂着嘴,没有?多说什么。
最后这场小?宴既不在豫王府,更不在公主府,而是?办在了做中间人的淮安王府上。
临出门之前,李持月问:“闵徊如今已?经在淮安王府中了?”
知情答:“左郎将已?经顺利伪装成?府上护卫了,到时就守在厅外。”
“嗯。”淮安王府这些?年一直受她?照拂,李持月想在里面安插一个人根本不难。
秋祝有?些?不放心:“公主,真的不必奴婢们跟随吗?”
“不必,人多反而麻烦,走吧。”
明都宵禁的规矩立不到李持月头上,她?快到傍晚了才启程。
闭市的鼓点密集打在心上,驯养好的马匹却不紧不慢,拉着舆车出了走在街市之中,凡过坊门,坊兵见到舆车,连盘问都没有?便放行了。
道旁是?忙着收拾回家的摊贩,被公主府宏丽的仪仗吸引了一会儿注意,不免暗自讨论着公主的去处。
异变就在此时陡生。
搬货的壮汉从麻袋抽出四?指宽的长刀,在暮色中泛着凛凛寒光,早暗暗云聚的其他杀手见到信号,刀锋割破空气之声刺耳。
那杀气所向的目标,正是?持月公主的舆车。
还有?些?并非杀手的路人,见此情景,货物都不敢收干净,连滚带爬地跑进了两?边的酒楼市肆里躲了起来。
在明都刺杀公主,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李持月坐在车中,先是?猛晃了一下,马匹嘶鸣声伴随着“有?刺客”的声音同时响起,跟随的护卫和杀手打在了一起。
知情立刻探身进来,将李持月护在身后:“公主,外头有?刺客。”
正说着,一把刀就从窗户刺了进来。
知情眼神凌厉,一刀格挡住,长腿踹破窗户,顺道将外面的杀手踹翻在地上,舆车目标太大,他牵着李持月起身出去。
李持月皱眉,“可知杀手是?为何而来?”
“暂未可知。”知情改为揽腰,带人上了道旁的酒楼的二层窗户,杀手被护卫拖住,但也有?追兵很?快就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