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
“不太合适吧。”
“余总可是很听我的话呢,想清楚再回答喔。”她微微扬起下巴,迷人地笑了,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威胁中带着挑逗。
“想必也是,跟干爹谈条件效率一定很高。”我发誓我有必要马上羞辱她,否则难平心中怒火。傅林森却赶在之前干咳了两声,朝我露出一个“尽管放心”的微笑,并将车钥匙塞给了我。
“你跟秦大义先回家吧。”他说。
“什么?”我以为听错了,“喂,你……”
“回见。”
车门关上后我久久没反应过来——等等,不对啊!为什么会这样?跟苏荷冤家路窄的人不是我吗?我才是那个应该好好跟她叙下旧的人啊,为什么她可以理直气壮地无视我?这就算了,还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兄弟!该死的是,还轻易就成功了?!
眼看傅林森那傻帽跟着苏荷上了现代酷派,秦大义眼睛都直了,“我说卫寻,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没准是。”我翻身跳进驾驶座,考虑着要不要追上去。很快我放弃了,这很蠢。
“他们是去约会?”秦大义又问。
“十二点之前回家才叫约会。”
“之后呢?”
“约炮。”我愤恨地一脚踩下油门,后视镜中的秦大义“啊呀”一声给掀翻了。
二
凌晨一点,傅林森回家了。
我起床上厕所时,他刚淋浴完,腰上裹着浴巾,赤裸着上半身,细小的水珠从他湿漉漉的头发上滴落,晶莹的光点顺着他性感的肩线往下流,在灯光下,皮肤是麦色而质感的,再加上一张英俊的侧脸,真像某品牌内裤的性感男模。
他正在对着镜子漱口,而镜子中他身后的我,则是一脸生物钟紊乱的疲倦相——满脸黄气、皮肤干燥、胡子拉碴,连我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小辫子这会都显得特别乱特别蠢——总的来说,区别大得让人沮丧。不过我还是打起精神,故作惊讶,“靠,一回来就急着漱口,信息量略大呀。”
“没有,她就找我单独谈了点事,想从我这里套点公司真正的情况。”他分辨玩笑的天分向来很差,正经地解释着。
“真的?”
“真的。”他含上一口水,仰头利用喉咙的蠕动来清洗着口腔,故意不看我。有时真觉得他像个孩子,一点也不会撒谎。我决定单刀直入。
“林森,你听我说。作为好兄弟呢,你终于遇见感兴趣的女人我很开心。我的意思是,这几年来每天睡在你上铺我一直压力很大,生怕哪天就后庭失守菊花不保,以后总算能放心了……”他弯腰吐掉口中的水想抢话,我没给他机会,“先听我说完。但是苏荷这个女人,且不论她跟余总是什么关系,不过我猜你也很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重点是,我曾跟这个女人打过交道,她远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玩不过她的,所以我劝你最好离她远点。”
“你想多了,我跟她真没什么。”他无辜地看着我。
“行,那最好。”
我不相信傅林森,准确说是我不相信今晚的傅林森。我这人为数不多的优点就是对一切我所质疑的事物都会坚定地质疑下去,直到找出疑点将其解决或者同归于尽。趁他不注意我拿走了他放在梳洗台上的手机。
我去了三楼的阳台,并关上了门窗。
很快我就在手机通讯录中找到了苏荷的名字。几乎没有犹豫,我拨了过去。单调的提示音让人恍惚,我可以想象着信号正像蜉蝣般飘过整座城市的上空,轻盈地避开那些浮华喧嚣的吵闹声和热气流,寻找着接通信号的末梢,然后“滴”一声,通了。
“嗨,卫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