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南图慢悠悠晃过去,咧开嘴笑:“还有只阿狼呢?拉出来遛遛?”
上虞猛扭过头,拿猩红的双眼瞪着他,不到一日,四大金刚芭比就没了三个,她心头一阵血恨:“夫人,好功夫啊!”
“哪里哪里,不知上虞姑娘现在是心口疼还是鼻子疼,”司琴南图盯着她红肿的鼻头笑出了声:“怎么,没得力的手下替自家主子出气?”
上虞身后一猛女狂怒,正欲上前听话地去出口气,被一声呵斥拦住:“不许妄动!”
上虞冷着脸色看他:“夫人,昨夜在你鸢尾宫,我失了十个得力侍从,大人劝我不同你计较,我本无意与你起争执……”
司琴南图一般不喜欢多说废话,但无奈,之瑶跟他恰恰相反,活宝一个。
要不是挂着云鹿的皮囊,顾及往后之瑶也得顶着她的脸露面,为了保持人设统一。
以司琴南图的性子多说一句话都算对他动手能力的不尊重。
他懒得搭理她,反而仰面看着苍梧,感叹道:“有的人脑子但凡有点用,也不会屁用没有,难怪你家大人想要璞玉。”
苍梧见他跟自己说话,生怕被牵连到,一蹦三步远,然后尴尬地挠挠耳后,假装无所事事地四十五度看天吹口哨。
这边,上虞愣了半天,没太明白他的意思,良久,她那双好看的杏眼里带着清澈的愚蠢和震惊:“你在说……我脑子不好?”
“没错。”
司琴南图往前走两步,她便后退几步,直到完全让出主位,他一脚踹飞软垫,双手叉腰,睥睨着她。
撞上他眼神的瞬间,不知为何,上虞止不住的害怕,她很清楚不是因为对方是云鹿,否则,她当初也不会派出杀手。
可她又说不清,那个眼神为何令人心颤。
司琴南图很心累,默默叹口气,强逼着自己开口。
他开始贴心地分析为啥上虞脑子不好:“一、你一连派十个侍从变着花样暗杀本夫人,最后却偷鸡不成蚀把米,你敢说你有脑子?”
“二、明知本夫人不好惹,还敢当着面惹我,不是找打就是找骂,你脑子能好?”
“三、本夫人已经提醒你脑子有问题,你不去悄悄反思,还贱兮兮跳出来问,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你脑子哪里好?”
“四、……”
“哇,虚明哥哥。”
不等他说完,上虞风一般越过所有人,径直扑进一个怀抱中,她瘦弱的身躯陷进虚明魁梧的胸膛里,顿觉心安。
虚明面无表情地望着云鹿样貌的司琴南图,眼角止不住地抽筋,连忙转向别处。
上虞挥起粉拳哒哒哒捶男人的胸肌,咬牙切齿地向他宣泄委屈:“都怪你都怪你,让我一退再退,你看,她……她疯狂说我脑子不好,虚明哥哥,我脑子好得很!是不是?”
虚明敷衍地哦了一声,也四十五度看天,同苍梧的姿势遥相呼应,他冷淡开口:“夫人,你继续。”
上虞愕然,秀拳停在半空迟迟不落。
“四、上虞非皇室非贵族,居然敢坐斗兽场主位,这个位置,恐怕虚明大人也不见得敢坐,很让人怀疑,她脖子上顶着个什么东西。”
全场默然。
好像,很有道理。
斗兽场专供皇室贵族逗乐,场内的座位次序有严格的阶级性,中央主位及其周边,只有兽族最尊贵的一群人才有资格放屁股。
而上虞,仗着虚明在大行宫独大,越来越飘了。
虚明看了看对面的粉色油漆桶,又垂眸凝视怀中的红鼻子美人儿,脑子嗡嗡嗡作响。
他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被女人争抢的日子,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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