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幕的悄然降临,赵广率众匆匆抵达庄园,步伐中带着几分急切。
当他跨过门槛,步入庄园之内,李烨与刘瑶迎上前来,躬身行礼,齐声道:“赵叔安好,久违了!”
这声亲切的“赵叔”,瞬间触动了赵广心底的柔软,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赵广连忙上前,双手轻托,将二人扶起,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与喜悦:“快请起。怎地来西蜀也不先遣人报个信儿?”
刘瑶温婉一笑,解释道:“夫君正筹备武林盛会,意在广邀西蜀武林豪杰共襄盛举,我随他而来,也是私心,想着探望几位长辈。”
赵广的目光转向李烨,眉宇间闪过一丝好奇:“武林大会?这倒是件大事。”
随后,李烨引领赵广至座,细细道来此事的前因后果。
赵广听后,对李烨的武学造诣赞叹不已的同时,爽朗笑道:“如此盛事,我岂能错过?如今我已卸下禁军统领之职,闲云野鹤一枚,届时定当与周前辈并肩,共赴大会,为你助威。”
李烨闻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赵叔厚爱,李烨铭记于心。”
赵广轻轻摆手,语带亲切:“咱们之间,何须如此客套,早已是一家人了。”
话锋一转,赵广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已为人母的刘瑶身上,不禁感慨岁月如梭:“想当年你随李烨回太原,转瞬间已是十年光景。你父皇时常念及你。这次他总算可以见到你了。”
刘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父皇他老人家身体可好?虽书信中总是宽慰我勿念,但作为女儿,心中始终难以完全释怀。”
言罢,那份对父亲的深深挂念,尽显无遗。
赵广深知刘瑶对父亲的担忧,于是坦诚相告:“近年来,陛下的身体确实大不如前,特别是前太子刘辰的离世,对他打击甚重,身体每况愈下。”
刘瑶虽早已知晓前太子之事,但听到父亲身体状况不佳,仍是不免心急如焚。
李烨见状,温柔地握紧了刘瑶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与安慰。
赵广见状,连忙宽慰道:“三公主,请放宽心。陛下目前尚能处理国事,情况尚属可控。只是今日夜色已深,恐陛下已就寝。不如你们随我回府暂住一晚,明日一早我便亲自带你们进宫探望陛下。”
刘瑶虽心系父亲,但也明白此刻不宜打扰,便道:“赵叔,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今晚,我想与李烨陪陪周老,说说话。明日一早,我们再进城不迟。”
周一斗闻言,心中虽感温暖,却也担心他们的休息,便劝道:“孙媳妇,老汉我这里简陋。你们若住在这里,恐怕怠慢了你们。还是听赵广的,去他府上歇息,养足精神,明日好进宫看你父亲。”
李烨也在一旁附和:“夫人,周老言之有理。我们用完饭便先行进城,周老这里,我们随时可以再来相聚。”
见众人皆如此说,刘瑶终是点了点头,温顺地应道:“好吧,一切就听夫君和周老的安排。”
周一斗见状,心中大定,爽朗笑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来,咱们继续喝酒,难得欢聚,总要尽兴!”
于是,这一顿晚饭在欢声笑语中继续,直到月上中天,繁星点点,方才尽兴而散。
次日午后,阳光斑驳地洒在通往西蜀皇宫的石板路上,李烨与刘瑶在赵广的引领下,来到这庄严的宫阙。
禁军统领裴轩,闻讯早已肃立于宫门之侧,未露丝毫声张之色,悄然引领众人前往昔日刘瑶的居所——慕光殿。
踏入殿内,裴轩方才躬身行礼,语调谦恭:“裴轩参见三公主殿下,请殿下稍候,末将即刻前往禀报陛下。”
刘瑶温婉一笑,轻声回礼:“裴将军无需拘礼,只管去便是。”
裴轩应声退下,步履匆匆。
李烨目送裴轩离去,转头向赵广问道:“赵叔,您将护卫皇城的重任托付于裴轩,想必他已突破境界,达到了绝顶高手之水准了?”
赵广面带自豪之色,缓缓道来:“这两年间,你征战在外,或许未及知晓,我西蜀年轻一代英才辈出,裴轩之外,尚有清音阁的阮竹和大胜和尚,皆已突破瓶颈,成为绝顶高手。”
李烨闻言,不禁点评道:“如此年纪,便臻此境界,确是令人叹为观止。我看西蜀武林兴盛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