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个,怎么说,歌词里说的,白衣飘飘的年代吧。”
“呵呵,也许。别提我了,贺燕怎么样了?这阵子我好好忙好好累,一直也没顾上关心你。”
盛斌告诉我,最近他们见了几次,感觉还行,虽说贺燕没同意和他复婚,但也没把话说绝,所以他觉得贺燕还念着旧情。
“反正我局面比你乐观,呵呵。”盛斌自鸣得意着。
“要不我找贺燕聊聊,毕竟即使没有你,我和她也算是朋友。”
“随你便,现在她是单身,我也没资格拦着。你快点喝,一会儿咱们逛逛去。”
“去哪儿逛?”
“汽车俱乐部,杀人去!”
“天黑了,请大家闭眼。杀手请睁眼,杀手请杀人,闭眼;警察请睁眼,验人,请抓紧时间。五号,把眼罩戴好。嗯,警察请看我手势。天亮了,大家睁眼。六号,在水一方,你又被杀了。”法官机械地念叨。
“讨厌啊你们!”那个叫做“在水一方”的三十多岁的女子站起身来,话音千娇百媚,“我猜就是那个谁谁谁和谁谁谁杀的我,没错儿,我冤枉啊,我很清白的,我是平民。”
“这杀手专他妈杀美女啊!”旁边一胖男人讨好地接了一句。
我可以发誓绝对算不上美女的在水一方害羞了,冲着胖男人妩媚地瞪眼:“讨厌你!唉,现在的杀手不懂怜香惜玉怎么?”
“等等,你这话倒提供线索了,上来第一刀杀美女的,估计是个女杀手,嫉妒。”那胖男人认真说道。
我和盛斌对望一眼,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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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就像水龙头(1)
贺燕在西单的一家体育用品专卖店工作,职位是销售经理。
我下午四点多找到她,打招呼说等完事儿了一起聊聊,贺燕告诉我不用等到下班,反正现在单位也没什么事儿,大头儿又不在,可以提前溜出来。过了十分钟,贺燕便背着个小挎包,和我汇集在西单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找个地儿坐坐?这儿附近好像有个星巴克。”我提议。
贺燕笑了:“和我你还客气,省着点儿找媳妇儿吧,咱们在那儿聊两句就好。”说着,指了指街心花园一张难得空着的长椅。
贺燕是个很沉静的人,话不多,起码在我见到的场合是这样。当初盛斌和贺燕相识我也在场,那时我和盛斌大学毕业已经四年了,辞去教职两年的我浪荡了几个小公司之后,刚刚通过招聘考试进了杂志社工作,盛斌还在中学当老师。有一次,盛斌弟弟所在的北京财贸学院经济管理系举行舞会,正闲着无聊的盛斌就拉着我一起过去转转。我们在舞池外面寻摸半天找他弟弟的时候,偶然注意到在由食堂临时改设成的舞厅的一角,独自坐着的贺燕。在飘满鱼香肉丝味道的氛围里,盛斌暗自下了半天决心,最后在我的鼓励下,硬着头皮走上去,邀请当时上大四的贺燕跳舞,这姑娘摇头说不会,盛斌忸怩地说其实自己也不会,贺燕就扑哧一声笑了。
后来盛斌就和贺燕满校园转悠去了,扭头悄声警告我不许跟着,足足等了两小时,这厮一个人回来,说差不多了,咱打道回府。我说搞定了么?他点点头,全身往外飘着幸福感。
我回想着当时的场景,一阵好笑。
“怎么着,是盛斌派你来当说客的吧?”贺燕笑吟吟地问。大概半年没见了,我能感觉到她明显变老了,原本挺秀气的一个女孩子,如今气色有点儿黯淡了,眼角还有了几道浅浅的皱纹。不过从她脸上,倒是看不出一丝身处离婚再婚困扰中的忧郁。
“没有没有,你俩的事儿我不掺和,就是闲着来看看。不过昨天吧,倒真见着盛斌了,勾的我大晚上还想了谢云半天。”
“嗯,听说过,你的初恋,她怎么样?”
“还可以。一想她,我就想起这爱情曾经的美好了,一想到这美好二字,不知怎么的,立刻联想到你和盛斌两口子。呵呵,你别误会,盛斌真没托我当说客,我就是自己有感而发,这个,你要是想听听我的观点,我发表一下倒也无所谓。”
“呵呵,还说不是说客。”贺燕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简单问了问我的工作生活情况,然后切入了正题,“那你就发表你的观点吧。”
“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