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有让你走么?”苏恒冷笑一声,此人平白无故痛下杀手,现在发觉不敌便要离开,天底下哪里来这么好的事情?
话音未落,苏恒一个抢步,冲着白衣书生的后心重重砸下。
白衣书生似是没有察觉,头都没回,依然朝前走去。
苏恒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临近白衣书生,拳头撕开了空气,发出呼呼风声。
就在这一拳即将砸中白衣书生时,一只布满老皮犹如木头一般的枯手轻轻抓住了苏恒的手腕。
苏恒势大力沉的拳头瞬间停止,不得寸进。
“什么!?”苏恒跟和尚的目光猛地一滞,此人是何时出现?为何出现的毫无征兆?
“年轻人,还是心平气和点好。”枯手的主人是一个身形矮小的老人,没有半点气息流露,但是苏恒却汗毛炸起,仿佛在荒漠中见到了最凶猛的野兽,让他心惊。
矮小老人松开手,苏恒立刻后退,此人极度危险!
“若非主人有令,不得擅自干预小辈争斗,今日我便要一掌拍死你才算心安。”矮小老人双眼透露出一丝杀意,但很快就收敛回来。
饶是如此,苏恒也不由得心惊胆战,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下一刻便要一击毙命。
“老夏走吧,今日算是我败了,下次还上就是了。”白衣书生喊了一声,矮小老人死死地盯了一眼苏恒,这才转身离去。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入了品级的绝顶高手?”苏恒良久才吞咽了一口唾沫,此人给他的感觉,像是一根指头就能按死他,实在是太过恐怖。
和尚上前拍了拍苏恒的肩膀,“就算还未入品,那恐怕也是半只脚踏进去的人物,这等人物已经快要踏上巅峰了,不敢想象还会在尘世中碰到。”
“你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人针对你?”
“鬼才知道,我连北骥也才出第一次,不过看样子应该是针对我北骥解甲营的。”苏恒耸耸肩,突然发现自己的肩膀上不是那么轻松了。
你们这些老头子,到底当年做了什么事?怎么我才刚刚出了北骥,就开始被这些狠人盯上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哪里来的钱?”
“那农夫身上还有一点银子,我们去买点干粮,不然到时候赶路都得饿死。”
……
与此同时,京城钜寿,
从太师府中传出了一道通缉令,一名仆役盗取了太师的重要物件,还从太师府侍卫的搜捕下成功逃脱。
钜寿一下子变得满城风雨,听说就连当今圣上都大为震怒,严令禁军必须要将此人抓捕归案。
京城禁军配合太师府的侍卫在整个钜寿城中大肆搜捕,可是过去了数天,这个胆大包天的仆役竟然毫无踪迹,一切的线索都表明,这个仆役已经逃出了钜寿,欲要前往北方君商王朝。
案件又被移交给了幽琅台,太师府侍卫也将搜索范围扩张至钜寿之外,一匹又一匹快马从钜寿,沿着数十条官道往北方疾驰。
一时间,猜测纷纭,有人说那仆役偷走了离楚机密,所以要逃到君商寻求庇护;也有人说,太师府这是在欲盖弥彰,哪有人可以在如此严密的搜捕下逃脱?还惊动幽琅台,这可是一个直属于圣上的暴力机器,不仅将其恐怖笼罩了整个离楚,就连北方君商都要胆寒,一个小小的仆役有什么资格惊动幽琅台?
但不管如何,搜捕令从京城钜寿发往离楚各大道府州县,一场声势浩大的抓捕行动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