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是郑二牛,和受害者郑大牛是兄弟,一直都在码头做工,最近拿到月钱后哥俩决定好好吃一顿,便去了新开的玉清茶楼尝鲜。
茶楼小二对此二人还挺有印象的,兄弟俩饭量大,那天吃完的小蒸笼摞起来都有一人高,当时叫好的客人都不少,大多都能作证。
两人回去后,先是上吐下泻,后来被好心的邻居送去医馆后,大夫诊断出是中了毒,一剂药下去,郑二牛好了许多。可是郑大牛身体弱了些,差点性命垂危,现在还躺在医馆里调养着。
被告的是玉清茶楼,茶楼主人如今还未现身,而知情的掌柜和账房则异口同声道主家姓古,什么身份不清楚,住在哪里不清楚,直说平日靠专人送信联系,目前还未谋其面。
钱县令很是生气,道若是如此,那就没收玉清茶楼所有物品,折价赔偿给郑二牛兄弟,包括玉清茶秘方和菜谱方子,其余涉案人等拘禁半年。
说是拘禁半年,其实私下拿银子来赎就能放。
百姓们不由得暗暗偷骂这县令心黑,纷纷倒戈觉得玉清茶楼的主人着实冤枉。那天去吃的那么多人,偏偏就这两兄弟吃出了问题,指不定背后是做好套想要讹人家茶楼。
结果这玉清茶楼的主人也不知怎么不敢露面,就这样白白把整个茶楼送给人家,也不知道说这人是傻还是聪明。
因为落入这钱县令手里,估计不死也得扒一层皮。
就在钱县令准备拍板断案时,一位身量不高的少年从围观的人群里走了出来,道:“且慢!”
钱县令面上的横肉抖了抖,拿着惊堂木的手顿住了,蹙眉道:“尔等何人?”
少年拱手道:“大人,在下古玉琛,玉清茶楼是我家的。”
钱县令将抬起的手放下,上下打量了一会。
瞧着就十五六岁大的年纪,长得还挺顺眼的,就是个子矮了点。不过看着身娇肉贵的模样,倒是能让人相信这是个富家子弟。
钱县令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行,既然你说你是茶楼是你家的,姑且就当你是吧。现在你家茶楼差点把人吃死了,你如何交代?”
古玉琛面容严肃道:“若真是我家茶楼的问题,那我必定将此事一力承当,绝不推脱责任。”
钱县令笑了,这小子还真嫩了点。
“行,既然如此你说说如何交代这个事情吧。”
古玉琛却面容古怪地看着他,道:“大人,可是如今我还没看到实证呀。既然对方说是在我家茶楼吃出毛病,那证据呢?”
“我大哥都躺在医馆生死未卜了,这就是铁证。”站在堂下的郑二牛抢声道,“当日在场的人都能替我们哥俩作证,我们就是在茶楼吃出了毛病。”
郑二牛兄弟俩当日只是吃了茶楼这一餐后,就直接回家,邻居见二人回家后频频走动,又听到郑二牛喊了一声救命,便过去一看,赶紧送了医馆。
这事当时帮忙送医馆的几人也可证明。
钱县令道:“确实如此,所有口供均已记录在卷。”
“那为何茶楼其他人等没有此症状呢?大人,说不定这哥俩是在哪里吃坏了肚子,这如何能证明?”古玉琛摇摇头,摆明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