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梅又偷偷走近了一点,只听到草堆那边传来女人嗯嗯哼哼的声音,她嫁过两次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刘玉梅只觉得畅快,等她把苏惟惟干的这缺德事曝光,看苏惟惟还能赖在这家不走!她就看不惯苏惟惟这小娼妇整天假正经,更看不惯苏惟惟对那女人的孩子这么好,她刘玉梅的子女都没啥大出息,凭什么那死女人的孩子能上学能考大学!等这苏惟惟被赶出梁家,看那兄妹五人还有什么依靠!
苏惟惟声音不断,把她听得耳根都臊红了,想不到苏惟惟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背地里竟然这么放荡。
眼下正是夏天,天热的厉害,田里草木旺盛,她趴的这地方又靠近臭水沟,到处都是蚊子蚂蟥什么的,这会功她腿上已经被咬的满腿脓包,尤其是有个蚂蟥趴在她腿上吸得肚子鼓鼓的,她疼得直咬牙伸手就去拽,可她还没拽下来呢,那边苏惟惟忽然问:
“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啊?”
不等那男人回答,她又问:“该不会有人听墙角吧?好像有什么动静。”
男人没有回答,苏惟惟又继续嗯起来,这边刘玉梅被吓得捂着嘴,再也不敢去管腿上的蚂蟥,只希望苏惟惟快点结束,谁知这苏惟惟就跟吃了药似的,嗯了近半个小时,刘玉梅从来不知道这档子事竟然能坚持这么久,她被蚂蟥咬的差点晕过去,那苏惟惟才开始穿衣服。
“明天吃饭时间咱们还在这里集合?行了你别说话了,我说话你听着就行,千万要小心别把人给引来了,要是被人抓到,我们都要玩完!尤其是你这身份,只怕要被连累……”
刘玉梅等了半晌,等草堆上没人了,她才疼得喊出声,这时节的蚂蟥正壮呢,她半条腿都是麻的,她气得半死,拿了块砖头恶狠狠地往腿上砸,可那蚂蟥扭动着身体竟然还没死,她都又砸了好几下,才把那蚂蟥砸死,但自己却是要了半条命。
刘玉梅气得满肚子火,只想把苏惟惟抓过来打一顿,这苏惟惟害她出丑害她名声差,现在还害她被蚂蟥吸饱了血,满身被蚊子咬得起了手指头大的水泡,这仇她一定要报!明天是吧?听起来那奸夫还是个有身份的,管那奸夫是谁呢,她一个婆婆管教自己儿媳妇,任谁也挑不出这个理!
刘玉梅气呼呼地跟江桃商量好,江桃脸皮薄,当下说:“我去不好吧?”
“怎么不好?不光你去,你还得带着别人一起去,这苏惟惟经常给我们使绊子,我早就看不惯她,再说她能干出这档子事就不怕别人捉奸,你有什么可手软的!”
江桃想了想是这个理儿,再说了她真看不惯苏惟惟这么高调,难道苏惟惟以为把琤琤打扮得好看,琤琤就成了城里的小少爷?别做梦了!都是地里刨食的,梁鹤鸣死了这么久,苏惟惟一个女人能把儿子拉扯大就不错了,那琤琤跟着寡妇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啊!这事如果真的曝光了,只怕苏惟惟也没脸待下去,以后的日子会更不好过,到时候琤琤永远不可能比壮壮强。
想到这江桃点头同意了。
晚上谢振江见她有心事,问她到底怎么了,江桃想了想到底没说出口。
“不过你最近去哪鬼混了?经常不在家吃饭,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人了。”
“我能去哪啊?”谢振江讪笑,“我不就是爱打打牌吗?再说你看哪家的男人不是这样的?”
江桃没心思找他麻烦,背对着他说:“明天你不要出门,可能会有事发生。”
“什么事?看你说的神神秘秘的。”
江桃猜测苏惟惟那野男人肯定是齐元新,而谢宝芸又喜欢齐元新,若是谢振江把这事告诉谢宝芸,谢宝芸肯定要透露给齐元新,到时候大好的捉奸机会都浪费了,江桃干脆一咬牙一个字都不泄露。
谢振江嗤了声:“你还真瞒我?算了,你和妈能掀起什么浪来?家里无非这点事,我不问都能猜出来,又是跟苏惟惟有关是吧?妈一直想分家把她赶出去,你就说是不是为了这事?”
江桃心里正烦着呢,听了这话也没说什么,闭着眼睡了去。
下傍晚,刘玉梅难得让壮壮来喊苏惟惟吃饭,苏惟惟吃完饭,背起背篓要去田里干活。
“怎么不多吃点?”梁富贵瞥了儿媳妇一眼。
“我吃饱了,猪草还没割好,我这就去割点来喂猪。”
琤琤举着手要跟着,梁小妹也要跟去,苏惟惟很紧张:“你们俩跟来干什么?听话,你们好好吃饭,我去去就回。”
刘玉梅要笑不笑地吃着饭,见苏惟惟小跑走了,不由嗤了声,苏惟惟还想瞒她?不就是出去会奸夫了吗?当然不可能带小孩去,想到昨天苏惟惟嗯嗯了半个小时,刘玉梅不知为何更气了。
吃完饭,刘玉梅拉着几个邻居在一旁唠嗑,那些邻居都觉得奇怪,刘玉梅这人平常鬼点子多,跟她们玩不到一起去,怎么今天竟然这么有心拉着她们唠家常?不过人家这么主动,她们也不好说什么,便聊了几句。
忽而江桃走过来,红着脸半晌没说话。
“江桃,你这是怎么了?”红梅问。
“是啊,你脸这么红,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是不是发烧了?”
江桃低着头支支吾吾的没好意思说,刘玉梅皱眉:“大家都不是外人,你有什么事直说就是了,怎么还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