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有些怀疑,却还是去跟邻里打听苏惟惟的情况,这周围的人都知道苏惟惟是从乡下搬来的,当初他们一家住这套别墅着实让邻居们吃惊了一番,毕竟这套别墅在这条街上十分显眼,大家来来去去都在议论,这么大的别墅空着实在是可惜了,而苏惟惟虽然漂亮气质也好,却毕竟是农村刚上来的,竟然有这么大的房子住。当时有些好事的就在背后议论,说这莫不是哪个大佬的小三?可小三也不能带着孩子啊,直到后来贺东霖住进来,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苏惟惟本身就有钱,否则也不能养个吃软饭的。
邻居们纷纷作证,贺东霖是后来才搬进来的,工作人员又去查了一番,发现苏惟惟说的不假,她和贺东霖根本没有夫妻关系,而她本身是死了男人的寡妇。
“那你上节育环了吗?”
苏惟惟被噎了一下,麻蛋,这种问题都要问?这还有没有点隐私了?她似笑非笑,“我一个寡妇,我跟谁同房啊?连同房的人都没有,我还需要上那玩意?您说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我们老家那边考察过我的情况,认为我是寡妇,不需要按照普通情况来办,所以我没有那玩意儿。”
苏惟惟说的直白,同房就这样不羞不臊地说出口了,以至于搞计生的几个街道工作人员面色都不自在,不过她说的倒没错,一个寡妇的确是不能按照常规办事的。
“因为本地的外来人口多,我们每家都要一一核实,一开始不知道你是这么个情况,”工作人员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最后说,“既然你们是重组家庭,也没领证,那你要注意避孕,如果生孩子记得去办准生证,没证的情况下,抓住了要拉去打胎的。”
苏惟惟这种自诩淡定的人都被吓得不轻,强行拉去打胎什么的,这年头还真挺疯魔的。
苏惟惟不想跟这些人杠,这些人为了指标什么都干得出来,若是得罪了将来真遇到了说不定会吃暗亏,想到这,苏惟惟笑说:“这个我肯定知道,你们做工作也不容易,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帮不上什么忙,能做的就只是配合你们,不让你们为难,要是每家都不配合,那你们这工作做不下去,上头也要怪罪的。”
搞计生的人听了这话真心舒坦,其实他们也不想搞成这样,可上头有指标,分摊下来要是完不成任务,没钱拿工作都要受影响,谁家不生活不吃饭?若家家户户都不配合,那他们日子怎么过下去?苏惟惟这话说的人心头舒服,他们当下脸色缓和。
“行,我看你也是有文化的人,有你配合我们工作会好办很多,不过你是寡妇情况特殊,我们也都能理解的,记得生孩子去办准生证,可别学人家投机取巧。”
苏惟惟笑着答应:“我肯定好好配合,不给你们这些领导添麻烦。”
那几人笑笑的走了。
晚上吃饭时她说了这事,梁敏英和梁明苏都是一愣,俩人都是没出嫁的姑娘,没遇到这种事被吓得身子发软,说以后要遇到那种重男轻女的家庭,这生二胎都成问题了。
回房后,贺东霖蹙眉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去改身份证了。”
“嗯嗯,”苏惟惟擦着脸,一本正经道,“真不懂为什么搞成这样,节育的最好方法就是不同房?只要不同房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贺东霖失笑,男人女人正常夫妻在一起不同房,亏她想得出来?难道她以为所有夫妻都跟他们一样睡一张床上盖着棉被纯聊天,说起来他是不是不该给她造成这种误解?
贺东霖眉头皱得紧紧的,“其实就算真的违反规定要强制执行,你也不用怕。”
苏惟惟愣了下,贺东霖转头看她,目光温和,“听说也有男人的节育方法,真到了那一步,你也不用去。”
苏惟惟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说不感动是假的,毕竟这可不是嘴皮子说说,要真做手术的,为了不让她受罪,他愿意吃那种苦,最起码说明他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人,毕竟这年头男人去做的还是少数,大部分都是女人受苦受累。
等睡觉时苏惟惟才反应过来,不对啊,谁也没要跟他做点什么!既然没发生关系,又谈何做节育?怎么贺东霖的意思就好像他们最终会那什么一样,苏惟惟想到这一茬,整个人都不好了。
次日起床,苏惟惟去了一趟姜鑫的工作室,姜鑫这里仪器齐全,很有科幻电影的既视感,让苏惟惟看得目瞪口呆。这是90年代吗?为什么看起来比后世都先进?姜鑫的实验室到底投资了多少钱进去?苏惟惟一问数字,听得也是瞠目结舌,女主不愧是女主,哪怕是别的书的女主,可钟定这个男主对她好倒是真的,苏惟惟偷偷问了一下,钟定一幅画能卖几百万,这可是90年代,这时候一幅画卖出这个价格,简直就是开挂般的存在,毕竟就连那些世界名画也没有这样的待遇,这要是放在后世,按照通货膨胀来一算,岂不是张张几千万,甚至更高的价格?
姜鑫给了苏惟惟一套护肤品,“你拿回去用看看,我贴好了标签,你有什么意见可以跟我说,我的目标是研发出一套连婴儿都能用的护肤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