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桃啊,你……听到了?”刘玉梅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江桃点头,皱眉道:“那么大动静,谁听不到啊?”
江桃就这样直勾勾盯着刘玉梅,像是有很多话要说,刘玉梅被看得老脸一红,她跟梁富贵早在住一起之前就勾搭上了,说起来他们最大的孩子也不到三十岁,俩人生孩子早,他们今年也就五十不到,最近没活干,这精力就旺盛,昨晚梁富贵非要压着她那什么,她觉得都一把年纪了小心被孩子听到,谁知果真被人听到了!
刘玉梅心虚地点头,好像一下子矮人一截了,“那个江桃啊,其实那动静也不算大吧?”
“怎么不算大?我都害臊!你说这都是做女人的,怎么好意思呢!”
刘玉梅被儿媳妇骂的抬不起头来,当即支支吾吾,脸臊着看向别处,“其实这事也不怪我,就是你爹他……”
“妈你说什么呢?这事怎么扯上我爹了?”
刘玉梅一愣,吞吞吐吐:“你不是说这事?”
“什么事?我说的是昨晚苏惟惟很晚才回来,你没听到动静吗?偷偷摸摸地开门,生怕我们知道了,今早我问梁小妹,她那张嘴比蚌还紧,愣是一句没透露。”
刘玉梅猛地松了口气,当即气骂:“你说的是那个小蹄子啊,我就说她不安分,她那么晚回来,肯定是出去约会去了!”
俩人都吃过苏惟惟的亏,心下对苏惟惟恨得牙痒痒,只可惜一时找不出证据来。
秋意渐浓,一早,苏惟惟穿了件外套,骑车去了镇上的中学,这中学就是之前梁卫东上学的地方,梁小弟也在初中部读书,学校的学生并不少,可或许是因为消息闭塞的关系,升学率低的可怕,连续三年没考出一个本科生来。
苏惟惟找去了校长室,她等了半小时,校长才开完会回来。
“你是学生家长?”这么年轻的学生家长?
苏惟惟笑笑,打量着眼前的校长,这位汪校长五十有余,是典型的校长长相,穿着白衬衫,衣服塞进裤子里,露出带扣的皮带,下面一双锃亮的皮鞋。
“我是学生的姐姐,其实我这次来是想找您谈个合作。”
校长警惕地看向她,这个女人笑的时候明媚动人,不笑时冷着脸则有几分明艳,看起来气质不凡,他心里无法把这人和推销保健品的挂钩,当下皱眉:“什么合作?”
苏惟惟笑笑,也不多说,直接把试卷拿出来,汪校长蹙眉打开,这一看,不由露出惊讶神色。
“这是一中复读班的试卷?”他不敢相信,一中复读的班的试卷很难买到,他找了好几个老师,对方都没弄到试卷,说是学校的试卷考完以后就收上去了,订正的时候再发下来,上完课再收,试卷讲完订正完以后老师会把全班人的试卷收上去,等下次月考前再发下来给大家复习,这就导致想买一张真的难上加难,可这女人竟然弄得到?
这样一个女人从哪弄来的试卷?
“我不止有数学卷,其他几科都有,我听说有很多人想弄这张试卷,初云中学的校长最近一直在拉关系打电话,修远中学的校长最近天天往市教育局跑,说是要找人弄试卷,可至今为止他们两家还没弄到试卷呢。”
汪校长暗暗咬牙,怕就怕卖东西的人知道你拼了命想买这东西,什么弱点都被人捏在掌心了,可他偏偏没法挣扎。这年头打个电话都不容易,跑教育局人家领导根本不搭理你,再说试卷本就属于学校的私密物品,人家学校不愿意给你又有什么办法?
“行!”汪校长拍着桌子站起来,咬咬牙:“你说吧!要多少钱?”
苏惟惟笑起来,“还是汪校长爽快,我要的也不多,五十一门,九张打包价四百!”
“那么贵?”
汪校长一边说一边睨着苏惟惟,想砍价的心思摆在脸上。
“你不知道,虽然我是个校长,可说起来我只是个要退休的老人家,我这老人家没啥赚钱的能力,咱们学校几年没考出本科生来,这收益也不行啊。”
苏惟惟眯着眼把试卷收回来,格外体贴地说:
“嫌贵的话也没办法了,既然汪校长没钱,那算了,这试卷是一手资源,昨天刚考完我就给弄来了,要么你再等等,等我卖给初云高中和修远高中,等一个月后新试卷出来了,这个我就按2折的价格卖给你?”
汪校长被刺激的心脏一抽一抽的!还下个月,还2折,这女人怎么不上天呢?
这月考卷考的就是最近的内容,等下个月这月考卷还有什么用?再说了,等其他学校都学完了,保不定整个年级的平均分已经提了好几分,到时候他们再追可就迟了!去年本校考大学一个没考上,他这校长被县里教育局局长批的狗血淋头,现在有提高分数的机会他怎么可能等?
虽然头疼虽然不甘心,虽然想一分钱不花,可他没办法,还是乖乖掏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