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山正躺在床上休息,正当他快要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房门处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刚刚升起的那点儿瞌睡虫瞬间消失了,林青山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起身过去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刚从房间里面出来,便看到了双目通红的林静从外面走了进来,林青山愣住了,急忙开口问道:“静静,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眼睛怎么都哭红了?”
到底是自己从疼到大的闺女,虽然因为肖福成的话,他心里面多少有些疙瘩,可当看到林静那肿得像是核桃一样的眼睛时,那点儿子小疙瘩便被他忘了个一干二净。
林静原本还强忍着泪意,听到林青山关切的声音后,含在眼中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她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娇弱的身体因为哭得太过厉害不停地颤抖了其起来,整个人的模样看起来极为可怜。
看到她这个样子,林青山越发着急了起来:“静静,你别哭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地怎么哭成这样了?谁给你委屈受了?谁欺负你了?你甭哭啊……”
然而林静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捂着脸跑到了房间里面去,趴在床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林青山追在她的身后进了房间,见她哭得伤心欲绝,林青山急得团团转,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一遍又一遍询问着。
“静静,你到底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话你跟爹说,爹给你做主。”
林青山好说歹说地哄了好半天后,终于把林静的哭声哄小了一些。
跟林静说了大半天的好话,林青山也有些心累,只是现在好不容易把人给哄好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来,询问林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静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抹了抹脸,擦去脸上的泪痕,这才抬头看向了林青山,她的眼睛红彤彤的,肿得跟核桃似的,配着她那越显苍白的面孔,整个人的模样看起来越发楚楚可怜了,林静哽咽着开口说道:“爹,我是不是真的很坏?我是不是就不该做好事?我是不是该像他们说的那样子,当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他们为什么要那么说我?我做错了什么……”
听到林静那充满痛苦的话语,林青山只觉得自己的心跟刀绞一样的疼,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看闺女这模样,她一定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静静,你跟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说什么了?哪个欺负你了?你跟爹说,爹去给你找场子。”
林静用力地擦了擦眼睛,这才闷闷地开口说道:“爹,我靠着自己得了县文体团的那个工作,等年后就能去上班了,可是刚刚在外面,李娇娇非要说是我抢了她的工作,明明是她不小心落水,是我把他从水里面救上来,可是现在她却说是我害得她掉进水里面,目的就是为了抢她的工作……大家都信了她的话,说我是心思歹毒,说你不会教闺女,爹,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的,他们怎么说我都没有关系,可是为什么要说你?爹,我心里面难受。”
林静说着说着,又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听到林静所说的这些话之后,林青山怒火中烧,恨不能冲出去将说这些话的人皮都给撕下来,更让他觉得愤怒的是,李家的人居然如此编排他,编排林静。
自打上次和李家的人闹掰了之后,林青山和李家的那些人就结成了死仇,林青山对李家人的怨恨一日日积累着,现在已经堆积到了一种极为可怕的地步,他本就觉得是李家人对不起他,他不去找李家人的麻烦,是他厚道,结果他的忍让倒是让李家的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李家的这些人欺负起他们来还没完没了了?非要将他们逼死了才甘心吗?
林青山气得破口大骂了起来:“李家的那些人究竟有没有一点良心了,当初如果不是我娘的话,李天赐早就饿死了,哪里能有现在这样子的生活,他不感恩戴德,做牛做马地报答我们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这么污蔑你,他分明就是嫉妒我们,不想看我们有好日子过!”
林青山气得要命,当即便想去找李家的那些人说个明白,然而他不过刚动弹了一下,林静却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林青山的胳膊。
“爹,你不能去,就算你去了,你也讨不了好,李娇娇说的那些话大家伙儿都听见了,他们都认为我是个坏女人,爹,你不能去闹,你这么一闹,我们就更不占理了……”
林静死死地抓着林青山的胳膊,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绝望之中,她满脸痛苦地说道:“爹,李娇娇编瞎话编的太好,她甚至还找了个所谓的证人,别人都相信她的话,不相信我的话,爹,你别去……”
听着林静又哭又喊说出来的这些话,林青山也愣了:“你说什么?她找了谁做证人?”
林静抽噎着说道:“就是张家的那个傻子,谁不知道张鹏飞是个傻子,他说的话根本都作不得数的,可是李娇娇咬死了说张鹏飞看见我推她下水,她说她有证人,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