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占据优势的是我们,岌岌可危的是敌人,何必惶惶不安?是纪元帝国的人该害怕我们才是!”
那些士兵受此鼓舞,都举起长剑,高声附和道:“是的,是敌人该害怕我们!”“多谢你,英勇的长官!”
我见到萨尔瓦多与荷蒂在人群的另一边,拉米亚并没有去找他们,也没有流露出关切之情。她也许认为这次行动容不得她被亲情左右,我知道她担心至极,生怕见到萨尔瓦多死伤,似乎视而不见,能增加萨尔瓦多的运气。
我也没见到弥尔塞,他肯定与萨尔瓦多他们在一队。
各个部分的士兵受拉米亚启发,都在鼓舞士气。我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整整一天,而纪元帝国的那个。。。工厂吧,将在第二天完成,却不知是什么时候。
半个小时之后,下去探路的轻甲剑士仍未返回,也没有无线电讯息。诺曼说:“不等了!我们下悬崖!”
剑盾会的重甲战士开始下山,游骑兵持枪瞄准,防止飞行恶魔从空中发难。
忽然,山下有人闷哼,另一人喊道:“悬崖里藏着恶魔!”呼喊者是弥尔塞。
诺曼惊呼道:“什么?”他们打开强探照灯,朝下照去,粗略一数,至少少了二十人。同时,也看清岩壁上分布着一个个小洞,一眨眼,小洞就合上了。
弥尔塞怒吼,一剑刺入岩壁,岩壁中发出骇然的鸣叫,一团绿黑色的影子跌出,直坠入谷底,粗略估计,这悬崖大概有三百米深。
弥尔塞说:“向下,迅速向下,小心墙壁中恶魔偷袭!”
话音未落,墙壁融化,躲藏在中的恶魔露出模样,它们像是用一大片油布包裹住自己的流浪汉,双手各握着钩子与刀叉,袭向正在半空中的骑士。
游骑兵一阵枪响,击中这些恶魔的油布,声音像是雨点落在雨披上,竟未能让它们受重伤。弥尔塞重剑一劈,将上方与下方的这种油布恶魔重创,但已有数个骑士被它们拖入了墙壁中。
我喊道:“拉米亚,用神剑弹!”拉住一根绳索,朝下坠落,在半空中刹住,横斩出一道弑神,从墙壁里摔出好几个油布恶魔。上头游骑兵打出神剑弹,将这种恶魔击毙。我看准方向,使出激流,去支援那些情况危急的士兵,但仍有人消失陆续在墙壁里。
邓恩公爵手持一个探测仪模样的设备,刺入土壤中,大约过了一分钟,他说:“里头有一百个!让内夫·霸权来,他们怕火!我已经将导火索安置在他们身上了。”
不久后,内夫·霸权赶到,指示他的傀儡行动,傀儡将手掌刺入地面,两分钟之后,墙壁变得通红,石头变成岩浆,火焰乱舞,那些油布恶魔变成一个个火球,发出凄厉的吼声,朝下摔落,直至完全消失。
剑盾会的铠甲可以防热,这滚烫的岩壁片刻间伤他们不得,大约十分钟,内夫·霸权将所有油布恶魔清理一空。他则显得颇为疲惫。
骑士们加速下降,平稳落地,用探照灯将墙壁照得雪白明亮。他们用弩弓对准上方,防止另有异状。
我落地之后,看这些油布恶魔的尸体,掀起油布之后,他们干枯发黑,样貌丑陋,瞪着一双红色的眼睛,他们并无双手,手掌被改造成钩子等工具,异常锋利,有些油布恶魔的手上还挂着剑盾会战士,钩子深深刺入喉咙,让人发不出声。
弥尔塞叹道:“安息吧,英勇的同胞。”
此时,钩子破土而出,透过甲胄,刺入弥尔塞脚踝,弥尔塞与许多骑士一起陷入红土中。战士们怒吼着,痛斥着:“土里,在土里!”
我立刻使出牧羊,将弥尔塞拽住,喊道:“撑住!”土中的油布恶魔用钩子钩我,我发动铁莲,将钩子弹开,但这钩子太利,一时间险象环生。
弥尔塞鼓足力气,朝下重劈,他的念刃宛如重锤,瞬间将泥土中的恶魔砸成肉泥。他勉力说道:“这钩子。。。。我的腿不能动了!”我抱着他跃至高处,将钩子拔出,鲜血狂飙,我立即给他打了治疗针止血,弥尔塞死死忍耐,可双腿依然麻痹。
瓦希莉莎说:“忍耐,弥尔塞,喝我的血吧。”弥尔塞摇了摇头,说:“多谢好意,不必了,大人!”瓦希莉莎是极其古老的血族,她的血对凡人而言是起死回生的灵药,我曾长久受其恩惠,可弥尔塞不像我,他没有耐毒性,喝了血就会变成尸鬼。
瓦希莉莎叹了口气,蓦然仿佛融化般进入红土,这是刚格尔血族的训诫之力,勒钢随即如瓦希莉莎般融入大地。
我进入阴影,也钻入地面,见到这两个嗜血的野兽将油布恶魔肆意宰杀,油布恶魔的钩子根本碰不到他们。我也顺着影子暗杀这些恶魔,它们慌了神,在泥土中如游泳般逃远。
瓦希莉莎尖啸着追去,勒钢也不甘落后,他们残忍地追袭这些猎物,将他们咬碎撕裂,油布恶魔的血让红土变成了泥浆。
我回头去看弥尔塞,似乎有个肌肤黝黑的女人出现在他身边,可一眨眼,那女人已消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