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道巧了。他刚想问君渐书关于那剑的事情,君渐书就提了出来。
但仔细想想,现场没有痕迹,君渐书会想去看那剑也无可厚非,和他想不想问当真没有什么关系。
秦舟想通了,便维持着原本的模样,跟着君渐书往前。
只是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水蓝色外衫,腰间悬着一柄剑,再加上那洒落的抱拳……
是之前见过的那个秦家人。名字应该是叫秦安雨。
秦舟刚想上前半步,挡在君渐书身前,就被君渐书微微拂袖拦了下来。
秦安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之前都是误会,还好君先生大人有大量,没计较我这个小辈的冒犯。”
君渐书微微笑道:“你一直毛毛躁躁的,要是跟你计较,我岂不是要一直生气?”
君渐书和秦安雨的关系竟然不错。秦舟有点惊讶。
秦安雨又不好意思地道了歉,才道:“父亲命我来带君先生去看那柄牵云剑,请跟我来。”
说是指引,其实是监视。
虽然秦舟很怀疑以秦安雨这个不靠谱的样子,究竟能不能监视到什么。
不过秦安雨说奉父亲之命,秦舟倒有些好奇他父亲究竟是什么人。
“这是秦过之子。”君渐书一句传音,正好解了秦舟的疑惑。
秦舟这次没来得及想为什么君渐书能这么巧合地回应他的心声。他大脑里几乎是一片空白。
耳边来来回回,只回荡着四个字:秦过之子。
卧槽?
秦过有个儿子?
这货不是个断袖吗?他不是对原主死心塌地,爱到用几百个炉鼎试图拼出来个原主吗?
秦舟满脑子都是问题,就想朝君渐书问个究竟。
君渐书适时传声道:“大约二百年前,秦家出了一次危机。秦过为了稳固家族,与瀛洲境内的另一个家族联姻。”
那也不对劲啊。
联姻不联姻的不说,你娶了还要和人做,还生了孩子,结果心里还想着别人……这不是折腾人吗?一想到秦过放着家里的道侣不管,心心念念的还是原主,秦舟就觉得胸闷,仿佛有口气硌在里面,不上不下的让人难受。
渣,真的渣。
君渐书在传音里轻笑了声:“若是师尊知道后面秦过在短短五十年里,就将那个家族覆灭了……岂不是更难过?”
过河拆桥,两面三刀!
秦舟被气得头疼,如果秦过现在他面前,他恐怕已经揍上去了。
他以前到底是怎么养出来这么个东西的!
头疼了一阵子,秦舟才反应过来。
君渐书这人,是不是能听见他想什么?
君渐书赶忙解释:“师尊无意识用了传音之术,所以我才能听到只言片语。”
秦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