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桑倚冬是被桑树扶着一步步的慢慢离开校场的。
走不快,因为两人都觉得全身都在疼。
“少爷,要不要小的去请国子监的大夫给您看看啊?”见离开有点远了,桑树小声的问道。
让少爷看看大夫,顺道他也想看看,疼的他都想趴地上了。
“看个屁,赶紧走!我早该想到的,哎,大意了啊!这顿挨的,亏死了!”
“少爷,您没事吧?”桑树什么也不懂,没有听懂少爷说的话。
桑倚冬却是摇摇头,他怎么着也是桑家的正儿八经的少爷,之前听王雨自称是属下的时候,他就应该猜到不简单的啊。
能带着侍卫进来,这真的是从小村子里出来的,怎么看也不太像啊。
可是他还想要去告诉祭酒,真是有些缺心眼了。
带侍卫的人啊?!
突然之间,想到了一种可能,桑倚冬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
越走越快,桑树都有些跟不上了。
“少爷,出恭要往那边走……”桑树扶着自家少爷,可是看着方向不太对这才出口提示。
桑倚冬却是把桑树的脑袋往自己这边一扳,声音很低的说“记住了,那两人的事情不准往外说,一个字也不准,否则会出人命的!”
“可是他们打我们啊,您被打的都不能走道了!”少爷整个人的份量都在自己肩膀上,他都快要被压趴了。
“你没听到本少爷的话?”桑倚冬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桑树。
桑树怂,马上点头“听到了,不说,绝对不说!”
桑树不明白少爷又发的什么疯,不过不影响他认同。
少爷说的话就是对的,为了自己不挨揍,他经常专心的认同,反正也不明白少爷的脑回路,不被收拾就行。
更何况刚刚那两个人打人真的很疼。
桑倚冬还不放心,又嘀嘀咕咕的说了好半天,反正桑树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懂,眼下这一会儿,他一直都在想着怎么才能去请大夫过来了。
“走,赶紧去讲堂!”早点到就早点到吧,总比被那个奇怪的小子一直给盯着强。
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要不他们两个离的那么远,人家是怎么发现的呢?
一定是还有高在背后盯着的,一定是,这么一想,桑倚冬都不用桑树扶了,撒腿就跑。
桑树……茅厕明明在另一个方向来的。
到了讲堂,果然桑倚冬是第一个到的。
没有别人,把自己的衣袖捋上去看了一眼,完全没有任何的变样,还是一样的肥胳膊。
再看桑树的也一样。
太欺负人了,被打了一顿,竟然连一块青紫也没有,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少爷,要告状吗,一会去祭酒那里交束侑,小的可以说吗?”桑树也很惊讶,跟在少爷跟前这么久了,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桑倚冬摇摇头,心头发苦的道“不用了,一个字也不准提,你提了也没人相信,连个样也没有!”
桑树……想哭。
桑倚冬默默的把衣裳放下来,将本子放在桌上,然后等着上课时间。
在心里却是在想着,必须要找会离开这个舍友才行。
一个不对劲就照顾他,那日子……没法过!
将束侑费交过之后,就正式上课了,王雨等人就回了偏殿。
这里是太学生们上课的地方,自然不可能让这些书童也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