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饭馆跟着大嫂一块招待客人,也能学到东西。
林云舒见他执意如此,只能同意。
族长又嘱咐顾欢,“若是闲来无事,可以帮忙招待女客。”
顾欢点头答应。
两人约定七日后再将顾欢送到饭馆。主要是二进院子已经住满了人,没有房间了。
初三早上,老三到镖局送年礼,回来后却急急忙忙道,“娘,镖局来生意了。我得提前出发了。”
林云舒坐不住了,“那怎么行。我都跟花媒婆说好了,明天要带你相看姑娘。那姑娘可是个美人胚子,又识文断字,还是个乡下人家,一点也不骄纵。花媒婆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好的姑娘,你可不能错过啊。”
这年代也是有相亲的。只不过不像后世那样明目张胆,而是隐晦的相看。
比如男方家出钱,请花媒婆在家摆一桌酒席。男女方带着相看的儿女到场,也不提相看二字。只说过年走亲访友,也没人说不合规矩。
一年也就这一回,可以婚前相看。眼见这么好的机会,老三就要错过,林云舒也有些着急上火了。
老三收拾行礼出来,接过大嫂递过来的干粮,“娘,我明年再相看吧。这是县令大人的镖,我得亲自去押。”
何知远?林云舒纳闷,他们家不是有仆役吗?怎么还找镖师帮忙?
吃饭时,老二解释,“我今儿去县衙拜年,听一个守值的衙役说前儿有一对母女在大年三十晚上到县衙投奔,估计大人是想送她们回老家那边的亲人代为照顾。”
母女二人?难怪要请镖队帮忙护送呢。林云舒恍然。
七日后,林云舒给飞鹰重新换药,“能不能接上,就看你的手有没有知觉了。”
如果这次没有知觉,说明她的手术失败了。
飞鹰其实并不抱希望,“我知道。”
他从来没听人说过,手断了还能接上的。即使她之前说有一线生机,但根深蒂固的思想还是告诉他不可能。
林云舒给他解开纱布,只是轻微动一下,他的额头就冒出一层细密汗珠。
完全拆开后,大伙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手腕连接处触目惊心,老大直接吓得倒退几步。早知道这么吓人,他就学他媳妇一样躲在房间里了。
两位画师头皮发麻,不自觉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小四二月就要参加县试,所以待在房间复习功课,没有出来。
倒是老二是个胆大的,面上没什么反应。
林云舒仔细看了看接口处,天气冷,几乎没受什么感染,从表面上看恢复得倒是不错。她心中一动,试探着道,“你别抬起来,试着动动你的手指。”
飞鹰咽了口唾沫。他断手的颜色是极为不自然的惨白,但并没有溃烂,远比他之前想的要好多了。
飞鹰屏气凝神,手指试探着动了动,没有任何反应。
林云舒长叹一口气,这年代没有光学显微镜,没法将断离的血管重新吻合,切口也没法做彻底清创,进行骨、神经、肌腱及皮肤的整复。
她也只做了最基础的皮肤缝合。她自觉这个手术做得极其失败,但在旁人眼里却是相当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