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双额角一跳,忍不住乜了杨平西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挺厉害啊杨平西,还会说北京话。”
杨平西低笑,“虎哥教的。”
“还学了什么?”
“尖果儿?”杨平西看着袁双说。
尖果儿是老北京话里漂亮女人的意思,袁双听杨平西那不标准的儿话音,忍不住翘了下嘴角,埋汰了句:“不学点好的,尽学这种没溜儿的话。”
“没溜——儿。”杨平西现学现卖,故意将儿话音咬得特别明显。
袁双听了,嘴角上扬的幅度变大,杨平西见了,无声地勾了下唇。
笑一笑,袁双心里涨着的情绪就像是碰着了个气孔,渐渐地平复了。
“杨平西。”
“嗯。”
袁双转了转手中的杯子,缄默几秒后,垂眼问:“我是不是挺势利的,浑身散发着铜臭味?”
杨平西没应答,袁双余光去看,就见他往自己这儿凑过来。
她心里一紧,转过头问他:“你干嘛?”
杨平西装模作样地嗅了嗅,抬眼说:“我闻了下,铜臭味没有,倒是一股酒味。”
一直趴在后边的“宝贝”看到杨平西的动作,爬了起来,也凑到袁双身边闻了闻。
“真是狗随主人。”袁双抬手,伸出一根指头抵住杨平西的额头,将他的脑袋推开,笑骂道:“我和你说正经的。”
“我说的就是正经的。”杨平西坐回原位,看着袁双,“说说,怎么了?”
袁双沉默片刻,开口叹也似的说:“我不适合留在‘耕云’。”
杨平西闻言眸光一沉,“三个月还没到。”
“不用三个月,我现在就能知道,我不适合这里。”
“我没通过考核?”
“是我的问题。”袁双摇头,轻叹一声,说:“我好像有点水土不服。”
杨平西挑了下眉,“住了半个月,现在才水土不服?”
袁双指了指脑袋,解释道:“是观念上,我之前学习的酒店管理理念和‘耕云’有冲突。”
“怎么说?”杨平西大概猜到了袁双的困扰,但他知道有些话得让她说出来,不然她会憋得慌,便顺着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