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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2页)

“啊?”

“因为她不是凶手。”我说。

“咦?真的吗?”海利西又大叫出声。

“真的。她被误认是凶手了。说什么受毒品、越战影响?芮娜丝是女的耶!”

“嗯,对。说什么越战的影响,又说先天性精神异常,感觉上好像是为了对事情有交代,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没错,海利西,这种情况常发生在棘手案件当中。但在这个案子里,也许这是里柯的记忆模糊,或者他的理解不够充分,他只是说出普通的常识而已。不过因为他不是承办人员,这也是没办法,但是凶手做的事情太不寻常了。”

“的确。”

“不,我的意思不是我刚刚说过的太残酷、太诡异。凶手带着很大的螺丝,应该是金属制的。为了插入脖子,当然需要挖出部分肉体,但首先要先切断这个金属。螺丝也许是中空的,但无论如何都需要力气和工具,如此一来,不断会在脖子的切断面弄出伤口,螺丝塞进去时也必须非常用力;这都需要相当大的臂力。

“要把螺帽插进去,其实更加麻烦。为了插进体内,必须先把相当分量的肌肉和骨头挖出来才行;这和开膛手杰克、强暴犯的行为,性质不一样。它是像制作桌子和椅子那样,需要细心耐心的专业手工,执行时也需要强烈的意志与冷静。精神病患大多不是这样,否则就不会杀人了;他们的目的是破坏,而非创作。所以,我很难想象凶手的意识可以如此坚韧不拔。”

“嗯。”

“做这些加工行为需要空间,那凶手又是在哪里进行的?木匠工作需要臂力,把尸体搬过来也需要男人帮忙,处理善后更麻烦。为什么要切断脖子?切断肚子的话,尸体的搬运会更轻松。总之,女精神病患会完成这么麻烦的蠢事,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就是说啊。需要臂力、体力的工作,连男人也。。。。。。”

“对。男的精神病患也不会做这种事。”

“就算不是精神病患。。。。。。”

海利西这么一说,我笑了出来。他终于发现自己到目前为止的激辩很奇怪。

“没错,海利西,就是这样。就算不是精神病患,也不会做这种事。首先,这种加工行为,并不是人类本能的冲动。谁会因为在别人身上装螺丝而感到情绪激昂?精神病患会因为杀害行为本身而感到愉悦,包括刺杀、劈开、悬吊、扰人讨饶、穿奇装异服、脱衣服、在身体涂抹东西等等,也有用枪抵住被害人,让对方吃东西吃到胃撑破的例子。

“有的则不会有上述的行为,而是表现在性方面的冲动上,性侵害当然是最典型的。但是如果没有这种能力的话,就会破坏对方的性器官,用异物插入、割断等等,女性也有可能犯下这些脱轨行为。这样的情况下,大部分的加害者选择的方式,都是能用最低限度的力气就可以完成。加害者通常都很傲慢、懒散,而且大多内心十分胆怯,不喜欢花时间。

“但是螺丝?螺丝和精神病患的冲动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螺丝这种东西根本不适合他们,这不仅要很认真,也要花很多功夫和时间。他们会选择更轻松地满足冲动,若让过程拖长,也要边得到本能的愉悦边做,这才是他们的精力来源。精神异常的人如果持续做这种枯燥的事,会觉得很扫兴。”

“嗯。”海利西一直在思考。

我说:“总之,基于某个原因,她被误认为是凶手,这就等资料送到之后再讨论吧。太阳下山了,我们去吃饭吧,各付各的。”

但是海利西还在思考,没有动作,然后他说:“被误认。。。。。。但是,那已经是30年前的事了耶。”

我点点头说:“所以我才说太悲惨了。30年来没有人管她,没有人帮她。她被冤枉、被逮捕后,在监狱被关了将近30年。太惨了,我们必须做点什么才行。”

4。弗朗哥·塞拉诺、螺丝事件

A

我的朋友御手洗洁,根据艾刚。马特卡的症状和艾刚所写的故事书《重返橘子共和国》,抽丝剥茧呈现在我眼前的世界,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大,那是庞大,深沉,奔放而异乎寻常,像外太空那样难以理解的世界。

不,这种说法本身已经不正确了。我太过惊讶而失去冷静判断的能力,连在艾刚所写的故事背后潜藏这现实世界这件事,我都没有预料到。在洁的推理下所呈现的世界,总使我目瞪口呆,而那个世界无边无际的膨胀,也使我惊恐。

艾刚从我意料之外的亚洲国家回来,他在那个国家遭遇到的诡谲事件,丝毫不比他自己写的故事逊色。

这个时间奇怪又诡异,充满无法解释的谜团,却不能理解凶手这么做的理由,也就是犯案的动机的话,接下来发生的毁损尸体的行为就更无法了解。此外,我们也就不知道行凶的凶手是谁;再说艾刚应该和这个案子有关,但他到底扮演什么角色?明明与此案有关,他又为何能逃过专案小组的追查?芮娜丝。席皮特是正真的凶手吗?或者像洁说的,她并不是凶手?既然不是,为什么她会被逮捕?女性被误认为是凶手的话一定有相当的理由才对。如果凶手不是她,那么真凶是谁?这号人物逃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个人没有被逮捕?这一切全都是谜团。

所谓的谜团,意思不是因为没有资料才解不开。后来菲律宾的警察把案子的详细资料寄过来了,但我们看了更加不解。虽然我们终于找到了“橘子共和国”,但是在那里等着我们的,那个所谓的“弗兰哥。塞拉诺。螺丝事件”的真相,却比艾刚坏掉的脑子写出来的奇幻故事更错综复杂。

为什么这样稀奇古怪的*会发生在菲律宾海边的小城市?割断脖子也就算了,为什么非得在脖子和躯干之间塞满螺丝和螺帽不可呢?这样的*,是我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解决了一个难题,却又带来了更多的难题。

菲律宾警察寄来的东西,首先是警察学校教科书里的案件记述。因为教科书是为了充实将来的警界人才,内容相当专业而详细,一般人可能不大容易懂,所以我尽量简明的节录,内容如下:1976年1月24日晚间9点多,住在八打雁,经营巴拉旺百货公司连锁店的劳洛。李吉尔,到几家经常光顾的酒吧喝过酒后,回到自己位于皮拉尔大道上杰生大楼二楼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宽敞,曾有6名员工。但劳洛已经把巴拉旺百货公司连锁店卖给了老友弗兰哥。塞拉诺,所以他想在一月底关闭办公室。员工和事物器材都已经撤走,因此房间显得空荡荡的。因为没有东西可以被偷,大门也没有上锁。

劳洛有自己的住家,但是离皮拉尔大道有段距离,所以他喝完酒之后,想在距酒吧区比较近的办公室的客厅沙发躺一躺,等待酒醒。他已经不想在闹区的皮拉尔大道做生意了,以后能到这里喝酒,休息的机会也不多了。

然而,当他打开办公室客厅的大门一看,发现已经有人占领了沙发。走近一看,原来躺在沙发上的是弗兰哥。塞拉诺。虽然没有开灯,但是在从窗户里照进来的闹区灯光下,弗兰哥的脸可以看得很清楚。劳洛以为弗兰哥睡着了,可能因为有事来办公室等他,等着等着,却睡着了。

可是,劳洛把灯打开之后赫然发现,弗兰哥灰色西装的左胸上,开了两个有焦痕的小董,从领子可以看出里面的白衬衫被血染红了。他认为弗兰哥被枪杀,于是蹲下来靠近弗兰哥,轻轻拍拍他的脸颊,摇了摇他的上半身。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冰冷,但是吓人的是紧接着发生的事。弗兰哥的头部从肩膀松掉,咚一声调到地毯上,然后一直滚,碰到房间中央桌子的桌脚后才停下来。

因为脖子被切断,所以弗兰哥的头部和躯干分开了。正当吓坏的劳洛想打电话给八打雁警察局时,突然发生大地震,四周开始崩坏。持续摇晃了十秒左右,办公室内的厨房里的橱柜被震开,盘子,咖啡杯都从里面掉下来,碎裂一地;窗户的玻璃也破了一大半。劳洛的办公室里什么也没有,所以受灾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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