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哥俩,大半夜的这么忙活不累吗?想吃西瓜白天到这来就是了,我又没那么小气,何必呢搞了半夜还摘不到一个瓜。”
张伟轻步走在竹廊里,竹廊在月光的照射下阴影重重,那个不时把风的人倒也没有发现张伟的到来。
想想也对,都已经时过夜半凌晨了,凌晨以后的时间正是人们睡的正香甜的时候,正是小偷出没的好时机,所以,这俩偷瓜贼倒也放松了警惕。不过,没想到遇到张伟这个半夜不睡觉的夜游神。不但人神经,而且种的瓜也变态,这俩偷瓜的贼根本就没想到偷个西瓜还要带专门的工具,不然这瓜真的还不容易给偷走了。张伟出声之时,就着月光,只见俩人爬在瓜地里,其中一个人正爬在地上狠狠的用牙齿咬着瓜蒂,而另一人手里拿俩蛇皮袋,不时的张望一下看四周有人没,另一只手抓起地上暴开来的西瓜瓤子往嘴里塞着,张伟的那西瓜独有的香甜味道老远都能闻的到。
不用说,这俩偷瓜的贼拽不断瓜蒂,到是把西瓜给拽暴了一个,没有办法只有用牙齿咬了,但是这西瓜的香味实在是太诱人了,暴开的瓜俩人还不准备浪费,一个啃瓜蒂,另一个吃起了散在地上的西瓜瓤,不过,看另外一个人满脸的鲜红汁水,就知道也没少吃。
这俩偷瓜的贼一听张伟的声音,先是抬头一愣,猛然醒悟,这不是瓜地的主人吗?而后把手中的袋子一扔,拔腿就往后跑。一下蹿过那米多高的豁口,头也不回的远去了。
就在二人闻声抬头的一瞬间,张伟看到了二人的面容,两人面孔很生,年龄却不算大,顶多了三十多岁,身上穿着的衣服也不是很时尚,看来有可能是临村的人。树大招风,财多招窃,看来终于还是招徕贼人的惦记了。
张伟走到刚才俩贼人爬的地方,瓜秧不可避免的被压塌了一大片,瓜秧下面的西瓜花和小西瓜也被压坏了好多。那个被拽暴了的西瓜鲜红的瓜瓤撒了一大片。另外一个四十多斤的大西瓜的瓜蒂被咬的几乎快要断掉了,只剩下粗纤维连着瓜秧,反正这个西瓜也四十多斤了,明天摘了也不算亏,只是暴的那个瓜,可惜了。果然,张伟在一处瓜秧上找到了那个连着一块瓜皮的瓜蒂。
看地上的俩蛇皮袋,张伟估计最多也只是能装四个瓜,偷了瓜张伟到不是多可惜,只是可惜了这片瓜秧,和那些还一小点儿个就被毁坏的花和瓜纽。
张伟叹了口气,看来张爷前两天说的是对的,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啊。财不能露白,财一露白必招人惦记,再说了,张伟这蔬菜和西瓜已经不是纯粹的吃货,而是真金白银了,一个西瓜几百块,而一个卖到省城就是两千块,张伟的一个西瓜在省城星级酒店出售的价值就顶上这山村一家人的小半年的收入了。
况且,这西瓜不是小青菜,更不是黄瓜和番茄,小青菜在前院,隔着张伟的屋,就算有人来拔小青菜,可就算拔上一筐两筐的还卖不了多少钱,用筐子装还不好运输,如果是用蛇皮袋,那水嫩的蔬菜那么一揉,势必看起来就不好看了,后院的番茄和黄瓜看起来能卖上不少钱,可是摘一次真的还不一定能摘多少,再加上黄瓜秧很旺盛,番茄在晚上还真的不好分青红,而西瓜却是四十多斤的个,就算是乌黑之夜,也是一摸一个准。在说了,西瓜的价格还那么高,就是偷十次番茄和黄瓜也不如一次偷俩西瓜值钱。况且,省城里识货的人多的是,这西瓜还真的不愁卖不出去。
张伟用手把压塌的瓜秧拨弄了一下,以方便被破坏的瓜秧重新长起来。撒的满地的西瓜瓤是收拾不起来了,张伟把大块的西瓜皮收拾了一下,剩下的让它们散落在瓜地里,重新化作肥料吧。
张伟这香西瓜只要一炸开,极容易使整个瓜瓤也跟着散了开来,所以,张伟用宝刀一下切开的时候倒没什么事情,而张爷用菜刀切开,瓜就跟着刀印儿炸了个纹往下炸开,而如果是拽暴了的瓜,因为使劲过大,而瓜蒂处破开,在加上双手使劲,瓜皮又开始炸裂,整个瓜不被双手挤碎那才叫怪呢。
收拾了那片狼藉之地,然后又小心的把那个被偷瓜贼用牙齿咬的瓜蒂只剩下几缕粗纤维的大西瓜摘下来,看着那处三四米远的院墙豁口,张伟思索着是不是考虑一下把这个豁口堵上了。
以前因为没少东西,再加上张伟确实也忙,也没什么防盗的意识,确实把这一处给忽略了。张爷倒是提醒过张伟两次注意那个豁口,到后来村子改造,本来已经说好的要找人堵豁口,可是大家一忙,再加上张伟准备在荒滩地建造四合院。以后整院都搬过去,这里只是留下建造大棚就可以了,到时候平整这个院子的时候一起在把这一圈子的墙垣统一整理一下,这是原本的计划计划赶不上变化,看来,就算整个墙垣不大修正,但是,把这个豁口堵上是首要的任务了。
另一个问题就是夜晚的防护工作也很重要,这么大的院子就自己一个人,总不能天天三更半夜的起来巡视吧。今天还好自己在后院,不然的话这瓜一准被偷走了,看来明天要找张爷商量一下这个问题要怎么解决了。
第六十章对策
第六十章对策
昨天张伟折腾了一两点才睡觉。心里有事也不顾上睡懒觉了,一大早就爬了起来,先把昨天晚上挂那个贼没有偷走的瓜放到了井水里冰好,然后又给那三只小竹鼠扔两块西瓜皮。脸都没洗就去隔壁找张爷商量个对策去了,人老了大都睡的少,张伟这丫的才是小青年,天天都起的也很早,给以前在省城生活的时候根本没法比。用孙晓雷那丫的话说就是环境改变了人。
走到张爷的门口,看着东方刚刚鱼肚泛白,举起手来就要敲门的张伟迟疑了一下,天还这么早,不知道张爷有没有起来,毕竟,这些天连着干村子里面的活,张爷这么大年龄还是挺累的。
正在张伟在门前迟疑的一会功夫,张爷家的门里面门鼻打开的声音响起,然后张爷打开了自家的大门,看着门口的张伟,张爷有点惊讶。不是说张伟懒,而是张爷还真的没见过大清早的张伟站在自家的门前:“咋了下伟,有啥事吗?”
张爷惊讶的问道。
“爷,咱们后院里的瓜昨天晚上招贼了。”
“啥?”
正在往身上穿着坎甲的张爷惊讶的问道:“少多少瓜?”
“爷,瓜没偷走,昨天半夜被我发现的,一共俩人,不是咱们村的,拽爆了一个瓜,另一个瓜还没有摘掉就被我发现惊走了,我也没追他们。”
“嗯,走,赶紧去后院看看,把他们惊走了没追他们也好,现在的贼猖狂的很。看清楚是什么样子的人没?”
张爷边大步走往张伟的后院边问着“爷,人我是看了个大概,俩人都是二三十岁,看起来也挺年轻的,不过,面生的很,不是咱村的人,有可能是附近村的。”
张伟回忆了一下,确实,昨天虽然是夜晚,而且仅一个照面,张伟还是把人给看了个大概。
“唉,还好你只是把他们吓走没有抓到他们,有道是抓贼容易放贼难,特别是在咱们乡下的地方,偷个瓜摸只鸡的也不是犯了多大的法,就是送派出所也不会蹲号子,而且抓到了偷东西的人,人家面子上过不去,就会记恨你一辈子,人呐,小心眼的很啊。”
张爷听张伟并没有把那俩人抓到,而仅仅只是吓走,而且还是晚上,相信偷瓜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张伟看清楚了他们。张伟的视力很好,张爷也知道,只要有点光,晚上都能认针穿线,张爷说张伟这眼是遗传到张家上两代的一个爷爷的,这是猫头鹰眼,张家隔代遗传呢。
“爷,等会我去村长那里看看,咱们村的拖拉机今天看能不能瞅点时间帮我去窑上拉两趟红砖,我想把这豁口给堵上。您看行不?”
“嗯,堵上是好一点,但是这墙垣也不算太高,其实就是堵上也跟没堵的一样,只是堵上贼人进来不方便罢了,有道是挡君子不挡小人啊。”
张爷看着那两米左右的院墙,有点感慨的说着。
是啊,不怕贼偷你,就怕贼惦记,一但你有了让贼惦记的东西,那总是要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不安生,老是怕招贼。张伟不是丢不起这俩瓜,只是感觉到心里憋气,自己辛苦种瓜,那贼人想偷就偷,把自己当什么了啊。如果在天庭可这里不是天庭了啊不过,经张爷这么一说,还真的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