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知道,跟初宜和二哥比起来,她还是小儿科了。
书晴跟沈令嘉在一起的时候,也还是个学生,连沈兆庭都没从大学毕业。
但没多久,沈兆庭就慢慢成了整个沈家的主心骨。
现在,不说他们这几个人,就连那些多得数不清的旁亲,生活温饱也全都系在他一个人身上。
这几年来,书晴从一开始的怕他,到尊敬他,现在成了一家人,也爱他。
她发自内心地希望二哥能幸福。
像现在这样,真的是以前做梦都梦不到的状态。
谁能想到,最后会是这个看似什么都不顺的,千里迢迢从榕县来到北城,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成了沈兆庭身上罕见的那点柔软?
跟书晴一直预设的“不情不愿”毫不相关,初宜在滑雪小镇过得乐不思蜀。
毕竟年纪还小,完全倒好时差,只用了两天。
第三天,她一大早就上了山,下午也不带累的。
玩了五天,她还有精神跟刚认识的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出去捡蘑菇。
书晴没有她的好精力,米其林餐厅的大厨烤出来的蘑菇倒是吃了不少。
“你应该为自己侵占别人劳动成果的行为感到羞愧!”
“我这是对你的信任。”书晴笑眯眯道,“我都没怕吃了以后被抬板板,你应该感动。”
初宜也笑,倒过去抱住她胳膊,央她:“晚上去泡温泉,好不好?”
书晴是养老式滑雪,经不住初宜那么折腾,这几天胳膊腿都疼,说好了两三天的泡温泉,天天都被她睡过去了。
“可以,但我下午要睡觉,想滑你自己去。”
想了想,书晴又道:“不对,我还是找个人看着你,有个万一,二哥该找我算账了。”
说到沈兆庭,初宜有点惆怅。
说好的明天沈兆庭来跟她们汇合,但是,昨晚打电话,听他那意思,估计是来不了了。
工作工作,每天都有那么多的工作。
她托着腮出神,感觉他其实不太像别人常规的男朋友。
除了偶尔的亲密,见面时,沈兆庭大多数时间还像以前那样管着她,不见面时,就似乎和工作的关系更好一些。
哦,不见面时,也跟以前一样管着她。
每次他连名带姓地叫“初宜”,初宜就下意识老老实实的,等着他发号指令。
不来算了。
她还能自由一点。
睡了个午觉,初宜先出去溜达了一圈,才抱着自己的滑雪板去坐缆车。
跟着她的教练一开始看她的装备,又观察她还是个小姑娘,只当是人民币玩家,生怕她磕了碰了。
后来,看她动作娴熟,也始终规规矩矩的,没有年轻人热血起来就要玩高危险动作的意图,才慢慢放松下来,尽职尽责地跟着她,拍她下滑的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