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感觉脑子木木的。
用完磨砂膏,最后打沐浴露时,浴室门被人敲了两下。
“在烧洗澡水?”沈兆庭道,“吃饭了,动作快点。”
被他语气如常地一催,初宜没听到促狭,更没听出什么暗示的意味,心里立马静了许多,扬声回答:“马上马上。”
她匆匆冲完水,头发吹到八成干,也穿了套上衣下裤的睡衣。
跟沈兆庭的是情侣款,她出国前买的黑白配。
穿的时候很自然,但跟沈兆庭面对面坐下,脸上不免有些发热。
只有两个人吃,沈兆庭没打算做太多,两人分一份i派,一小份凯撒沙拉,再加牛排就差不多,是因为初宜洗澡的时间长,他才又弄了碗奶油蘑菇汤。
来了英国两个月,初宜其实没吃几次这样的饭,油炸食品填满了她的早中食谱,只有她自己,晚饭一般都懒得吃。
在北城时,沈兆庭忙于工作,没时间,也没机会,所以很少自己做饭,但其实手艺很好。
这一顿,把孩子吃得小腹溜圆。
她靠在椅背上深呼吸,沈兆庭动作利索,已经把碗筷收进了洗碗机。
他调好清洗时间,蹲在那里研究片刻,问初宜:“怎么消毒用不了?”
“坏了,所以我都用公共厨房的消毒箱。”
沈兆庭瞥她一眼。
初宜缩了缩脖子。
和之前一样,沈兆庭最终没训她,只说明天叫人来看看,修不好就换一个。
初宜嘻嘻一笑,又一次逃过一劫。
北城大学对面,她那套两百七十平的房子,曾经被沈兆庭说成是可以偶尔落脚,出乎初宜意料的,虽然他今天一进门就是一大通大扫除,但其实没对她这小公寓发表过负面评价。
她自己很喜欢这个房间,当初能从学姐手上租过来,还开心了好几天。
初宜拍过无数张晨昏中的厨房窗外的亚瑟王座,和卡尔顿山的纳尔逊纪念碑发给沈兆庭。
他知道她的开心和满足。
他怎么这么好。
初宜趴在桌上,看他来回擦着早已经锃亮的厨房岛台,也不那么想揶揄他了。
事实就是,她真喜欢他。
吃完饭,分类好厨余垃圾,沈兆庭又去洗了个澡。
初宜手上连一份待做的作业都没有,闲得发慌,可再让她生生听完一遍沈兆庭洗澡的水声——那种折磨,坚决不可能了。
她掏出平板,开始——真题训练。
国内的驾照虽然也能在这边开一年车,但初宜还是打算考个当地的驾照,一劳永逸。
俗话说,生命不息,考证不止。
她就是铁血考证人。
前几天刚收到brp和临时驾照,初宜预约的理论考试就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