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对夜凌寒就这么重要?
甘锐压下心底的烦躁,轻声道:“纪然他好像不在房间里。”
夜凌寒道:“去哪儿了?”
“这”甘锐吞吞吐吐。
“我问你,他去哪儿了?”夜凌寒加重语气。
甘锐眼珠子转了转:“纪然今天顶撞了伯父和伯母,还对伯母动手。伯父一气之下将他关进酒窖里,让他反省一下。他刚进去不久,应该明天就能从里面出来。”
甘锐省略掉夜云平和段易真的为难,省略掉纪然被打的皮开肉绽,轻描淡写的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我和他说过很多遍,不要和我父母起冲突,他为什么不听?”
夜凌寒咬牙切齿的说:“让他在酒窖里好好反省,想不明白就别出来。”
挂断电话之后,夜凌寒开始在h国的行程。
他心底堵着一口气,连续很多天都没给纪然打电话。
他根本就不知道,纪然一直被关在酒窖里。
连续几天高烧,没有药物治疗,纪然的病越来越重。
深夜,酒窖的门从外面打开一道缝隙,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纪少!纪少你醒一醒。”
佣人小思推了推纪然的胳膊,发现他浑身滚烫滚烫的,像是烧红的火炭。
她把带来的食物和水,还有药膏放下。
快步走出酒窖之后返回到佣人房里拿了退烧药。
小思将退烧药喂进纪然嘴里,又为他后背涂了伤药,这才悄悄离开。
这两天,小思都是深夜过来,给纪然送药和食物。
纪然的烧退了,后背的伤好的很慢,但也不再时不时的往外流血。
“小思,谢谢你!以后不要来了!万一被夜家的人看到他们会为难你。”
纪然不想连累小思。
“纪少,以前您没少帮我。我母亲的医药费都是您给的,我该报答您!”
小思以前是夜凌寒别墅里的佣人,有一次她母亲住院没钱,哭着给亲戚朋友借钱还是凑不够手术费,最后是纪然知道这件事,帮她把手术费补上。
纪然的恩情小思一直记在心里,后来,她被调回到夜家大宅里当佣人,管理花园和苗圃。
知道纪然受罚被关在酒窖,她就偷偷送来食物和药。
小思将夜家佣人扔进来的干馒头收走,换上自己拿来的饭菜,“纪少,您赶紧吃吧!多吃点饭才能好得快。我得回去了!一会儿就该换班了。”
“小心点!”纪然目送着小思离开。
酒窖的门关上,黑暗一瞬间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