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余光看见真皮垫被江枭肄的指压出印,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向前俯身,辛辣的气息侵袭。
平时江枭肄的体格给人一种可靠的安全感,而此刻全是无法反抗的危险。
心脏瓣膜慌乱跳动,她下意识用双手去推,西装之下的健硕胸膛,偾鼓肌肉,触感柔韧。
男女有别,力量悬殊,膝盖往前一寸寸滑,距离越来越近。
车轱辘轧到一块石头,车身起伏。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循序渐进,步步紧逼,饱满后紊乱了呼吸,顾意弦见形式不对,咬着牙不情不愿地说,“四哥”
死男人,还不滚开。
江枭肄懒懒嗯了声,眼风未偏移分毫,向下的动作也未没有停止,却始终没有接近触碰。
她的身体完全被他宽阔的阴影覆盖,顾意弦不再硬撑,想服软,“我——”
他往前的动作打断,脖颈突起的喉结几乎要碰到她睫毛前端,大臂从她的耳边擦过,卷发末梢穿梭他的指间。
咔哒。
座椅回弹。
一切猝不及防,情急之下顾意弦攥紧眼前能够抓到的物体——江枭肄西装的衣领,她投怀送抱,唇碰到他脖颈底端的皮肤和规整的温莎结。
“抱歉,刚刚不小心碰到座椅的调试按钮。”
他的嗓音低沉,带有被岩砾磨过的沙哑。
下一秒,江枭肄撤开所有的禁锢,利落坐回原位,“不过小弦。”
唇角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勾起,嗓音冷哑,“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献吻是什么意思。”
td,恶人先告状。
顾意弦脸涨得通红,磕磕巴巴蹦出句,语调软绵绵,“停、停车,我要下车。”
江枭肄戴好眼镜,挡住呼之欲出的□□。
他拂开顾意弦的手,往后仰靠闭目。
车外日光散淡,被三角窗的吸光贴膜阻碍,车内静谧,只有钴蓝色的氛围灯。
顾意弦红着脸,看他耳廓与脖颈交接处的流畅弧线,喉结滑动,低沉声音松弛僵滞。
“今天后面只有两辆车,需不需要现在再调几辆?”
他没选择盘问,果然美色才是最好的武器,她轻笑,“我自己可以的,不用麻烦。”
那就不是去飞牧,江枭肄抬了抬眼帘,鼻梁直挺的轮廓平添几分柔和,随口说:“我今天六点回榆宁。”
对付死男人得把握尺度,顾意弦乖巧点头,乐于哄着,“知道了,晚上回去的时候我们玩第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