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他们不好意思乱动他们的行李箱,索性整个搬了上来,衣服都是他放的。
“那行,我等会儿看看。”尤柏答应了一声,弯腰掬起水泼在自己的肩头。
另一边,晏伽期脱衣服的动作突然僵了僵。
他忘了收回自己的能力。
附着在旁人身上的屏障,虽然在主人的驱使下停止了原本的作用,但还是跟主人休戚相关……就像是一对多余的眼睛。
因此他眼睁睁“看着”青年柔韧的躯体暴露在蒸腾不断的雾气中,滚烫的水流顺着优越的颈线滑下,劲瘦修长的手臂抵着墙面伸直又曲起……一道水痕顺着脊背肌理钻进湿透的裤缝里。
他上半身洗的差不多了,手指伸向自己的长裤……
晏伽期半眯起眼睛,忽然转身伸手捏了下尤柏的后脖颈。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尤柏愣了愣,诧异:“怎么了?”
男人捻了捻手指,摊开,淡声道:“沾了点灰没有擦掉。”
低头一看,果然对方手指尖有一层薄薄的灰。
尤柏不疑有他,还在笑:“你看我,没怎么注意那里。”
说完,他又回去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水声再次响起,晏伽期移开目光,趁没人注意偷偷把墙上的手指印抹掉,蓝光在指尖一闪而逝,这才收回视线。
这个能力他很久不用了,以往也是偶尔用在自己身上,早就忘了还有这样的副作用,幸亏反应及时收了回来,要不然真是……
漆黑的环境中,晏伽期把上衣脱掉放在一边,而后喉头滚了一下。
没有屏障的干扰,阁楼两端逐渐水声不断,在热水的温度流逝干净之前,两人都简单擦洗了一遍。
晏伽期先一步穿好衣服,温声说:“我在门外等你。”
“好。”
吱呀一声轻合上门,室内顿时安静下来。
尤柏在对方准备的衣服里翻了翻,刚拿起上衣,一条白底黑边的内裤就掉了出来。
“……”
他家傻珍珠,倒也不必准备这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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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众人尤自沉浸在“柏哥和他的同事都是怪物”这一消息的冲击中,两位当事人就穿戴一新从楼上走了下来。
塔哨内顿时安静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