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手边手机震了震,拿起发现是大学好哥们黎锡然的跟屁虫给他发来的消息。
尚禧暖:阿川舅舅,你怎么就要结婚了?
秦见川:结什么婚?
尚禧暖拍下一张红色喜帖,新郎一栏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秦见川:没有的事,谁定下的婚约,谁娶。
尚禧暖:那你准备怎么拒婚呀?
秦见川蹙了蹙眉,这个小孩比他们小了整整十岁,是沪上尚家得千金,被惯得骄纵无比。按照商圈胡七乱八的规矩,叫他们一声舅舅。但也就黎锡然受得了伺候这种娇贵公主,成天带在身边,要星星再送一轮月亮。
但大小姐突然关心人,难免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秦见川:怎么?尚家准备也给你安排联姻?
尚禧暖:我外公才不舍得,我就是担心万一黎锡然也被强行订婚,该怎么办。
秦见川掐灭烟丝,心想黎锡然没白疼这小鬼。
秦见川:浪迹天涯,及时行乐。
尚禧暖那边没有再回复,应该是觉得他所说的是不现实。
但他秦大少从小到大,就没做过违心的事。
秦见川散掉愁绪,重新折返卧室。
陷于床褥中的天鹅公主蜷缩一团,漂亮的眉也皱起,那是潜意识里没有安全感的反应。
于是,他掀开一点被角,从背后抱住她,手臂再一点点收紧。
那艳丽又苍白的人,终于舒展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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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宜笙醒来,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3。
她撩开长发,转身发现床上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
偌大的房子静谧无声,像重新陷落于无数个相同的昨日。
宜笙怔怔看着天花板,那里泛白孤寂。
在她昨晚的记忆里,那里分明都是缤纷的噪点。
苍白模糊了宜笙瞳孔,这时她听到客厅传出响动。
一瞬间,她坐起身子。
可惜兴冲冲出来,只是轻法雕花的壁炉内柴火断裂的声音。
这种情绪异常,惹得她自己都无声讪笑。
但空洞的情绪还是肆意蔓延,宜笙看着客厅镜子中的自己。
如果不是身上布满的吻痕,她都要怀疑昨晚的旖旎不过是一枕槐安。
但她分明又记得答应同那人走之前,心里想的是适当叛逆可当作排解情绪。
现在又回味温柔款款,心生不舍,实在危险。
于是她又给自己做了半晌的心理疏导,勉强算是想通了。
就在她准备回去卧室继续睡觉时,门被人推开。
男人换了套深色高领毛衣,外搭一件黑色长款毛呢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