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脱下,脱下这身军装
不怨你没多等我些时光
也许那时你我,已是天各一方
相信你还会看到我的爱在海空飞扬
吴德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青纱帐里加荡,谁敢说吴德不懂泡妞,这下子就一个强字,凯婵听的眼都痴了。虽说吴德只是对凯婵的长发的一点触动,但这首歌的词儿可另有深意,也许这就是冥冥中天意,这也可能就算所谓的缘份。
这是吴德与凯婵的第二次见面。
20日,日军炮击宛平,吉星文团长受伤。
25日,日军发起了廊坊攻势,随后二十九军何基沣旅加炮兵1个营,在何旅长的指挥下,乘敌不备,向丰台发起了猛烈进攻,占据丰台十小时,寡不敌众,被迫撤退,李猛班里的兄弟阵亡大半。
27日凌晨3时,河边正三郎步兵旅团第二联队,袭击了驻守通县城外的二十九军独立三十九旅第二团第一营。该营对袭击之敌顽强抵抗,战至上午11时,突围至南苑休整。
27日上午8时,关东军酒井镐次独立混成第一旅团袭击驻小汤山二十九军独立第三十九旅特务团第二营,守军与日军战斗后向北苑撤退。
27日下午3时,日军川岸文治郎中将的二十师团一部袭击团河守军,守军与敌激烈战斗后,残部退向南苑。
紧张的气氛向军训团罩来,在整个学员的抗议与申请下,军训团没有后撤,佟将军也有意锻炼军训团学员,转而命令军训团留守南苑。
第十一节 南苑血战(上)
不扰民,真爱民,是西北军的传统,不破坏百姓庄稼这点,对这些大部分是农民出身的二十九军官兵来说是很好理解的。即将爆发的中日大战,将给百姓带来的必然是流离失所,衣食无着。佟麟阁将军望着已经高过人头的遍地的高粱和玉米,佟将军知道这就是百姓的衣食所依,生命所系。砍掉营区四周约有15—16里长,400米宽的高粱和玉米,就等于断绝了很多百姓的生计。尤其在这战乱的岁月,他们将成饿殍,父老婴幼将啼饥号寒。不能再想,为了抵御日军的侵略,佟将军下定决心,尽量少砍掉些庄稼,由400米宽的前延阵地,减为200米宽——这将是用兄弟们的血去换取的代价。
命令下达后,所有作战部队立即进行工事作业。军训团的官兵、学兵们列队站在庄稼地面前,唱起了《吃饭歌》:
“这些饮食,人民供给,我们应该为民努力,帝国主义,国民之敌,为国为民,我辈天职。”
歌声激荡,唱得官兵们心里火辣辣的,连吴德都是满脸的愧疚,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兄弟们带着负疚的心,开始清除堑壕前的障碍,砍掉200米以内的高粱和玉米。没有办法,没有开阔的前延阵地,如何防守的住这,只用来练兵地的南苑,没有固工伪装,如何防的住装备精良的日军。土工作业对于吴德并不陌生,老野部队的人走到哪不是打洞打到哪啊,要不怎么说是泥猴子兵呢。
军训团初步完成构工,还没有来的急加深加强南苑的防御阵地,日军就开始全面进攻。
7月27日夜,从南苑向东南方向望去,只见团河附近火光冲天,一阵阵炮火的闪光,密集的枪声像节日的鞭炮,大炮的隆隆声使南苑兵营的地面都颤抖起来。
学兵、士兵,年轻的军官们停止了构工,都抱着枪坐在营房中等待出发增援团河的命令。可是,命令迟迟不下,军令如山倒,不准主动出击的命令到现在仍然有效。
等待是漫长的,学兵们都很激动,一个个精神抖擞,紧张的睡不着,等着上战场,只有吴德一个人倒在那里睡的呼拉呼拉的,几个带队的教官看到后都赞赏的点了点头,只有懂的休息的人才能在战斗中保持最佳的状态,这个道理吴德以前就懂,但只有在经过宛平保卫战后他才真正的学会。
吴德伸了个懒腰,打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正要出去接哨。
“砰!砰!”,传来几声枪响,吴德一个激灵,持枪在手,以一个标准的跃进动作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吴德冲到防御阵前,才得知有个学兵兄弟击毙击伤了两名日军的侦察兵,一大帮子人围在那里操起家伙把受伤的那个也弄死了,晕菜,吴德还没有来的急阻止,那活着的鬼子已经成了一堆肉。这个时候,张教育长也赶了过来,“问了情报没有?!”,学兵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光顾着杀鬼子痛快,哪有注意这样,张教育长猛摇头转身而回,加强了警戒,全部换成了老兵巡哨,其余人等,衣不卸甲,全副武装的在营房内待命。
吴德已参过战老兵的身份抢到了份巡逻的工作,北京时间3点整,当吴德巡视到围墙阵地东南角时,突然发现在东北天边的晨曦中有几个黑点正向我方移动。
“空袭!!!”吴德的声音划破夜空,断定是敌机来袭,随后传令兵发出了防空警报,“呜呜。。。。。。。。。。”。
所有的人员都迅速离开营房冲到了阵地上来。四散躲避,以防敌机轰炸。顷刻间,两架敌军侦察机在南苑上空盘旋一圈后,9架轰炸机已飞临上空,在南苑营房上空飞了一圈后,就开始从营寨东北角,沿营房排列线的上空投下一排排重磅炸弹,而且向军部的营房投掷得最多。
“我操他姥姥的!”在宛平接受过炮火考验的吴德,也被这轰炸机的重磅炸弹吓了一跳,一个炸弹下来就是个两米多深的坑,更何况是那些没有见过血的新兵蛋子,一个个抱着脑袋在战壕里吓的哆哆嗦嗦的。
没有防空武器,只靠步枪射击难以奏效,军训团的装备基本上都是步枪,轻重机枪都装备到一线部队,只剩下几挺捷克式全不顶事。敌机来回盘旋,轮番轰炸,营房都被炸毁。亏的吴德警告的及时,大家也基本上没有睡着,一溜烟都躲到了阵地上,所以人员并无伤亡。吴德愤愤的打掉了弹仓里的子弹,可惜没有效果,除非有那么颗子弹长了眼睛瞄上了驾驶员,否则一点作用都没有,敌机还是像个苍蝇一样在天空回旋,真到扔完了肚子里的大便才大摇大摆的离去。
敌机轰炸后,小日本继而又以四门野战炮从南面向营寨射击。空中还剩有两架敌机在俯冲扫射投弹。他妈拉个巴子,在这种炮火覆盖的情况下,吴德也只能抱成一团,祈求自己能有个好运气。有些受不了的新兵扔下枪窜出战壕就想逃跑,可惜没跑出十米远就成为了敌机的靶子,被机炮削成两断。吴德旁边的几个学兵也吓坏了,哭喊着叫了起来,神经已有点错乱,眼看着就要瞎窜。吴德爬过去“啪啪”就是一个一个耳光,然后把这几个小子扯进了怀里,搂在怀里趴在地上没有说话。新兵怕炮老兵怕枪,在炮火的压力下,一般人是很难承受下来的。怀里的小子在吴德的怀里慢慢的平静下来,人只要过了害怕这道坎,那他的心理承受力就能增强。
在炮击的同时,日军驻北平第一联队长田口廉也率领一个团的地面部队在炮兵掩护下,向我军训团官兵发起侵袭,轻重机枪、步枪一齐向南苑围墙阵地射来,但因青纱帐的阻碍,敌人只是盲目射击。子弹在天空飞舞,各大队分队的老兵、教官也开始一个个收拢队伍,安慰新兵,不断的打着气,激起新兵的血性,只要扛了这场恶战,新兵们也能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军人。
特别是在听到张寿龄教育长,执着捷克式在阵地上打鬼子飞机后,军训团的官兵士气大振,长官跟我们在一起战斗,那我还怕什么?!
第十二节 南苑血战(下)
按命令,各大队都按预定作战方案沉着应战,当敌人冲到被我军砍短的青纱帐的开阔地,暴露在我军射程之内时再开枪。吴德子弹上膛,旋开了几个手榴弹放在身边,招呼起来那几个学兵,怕个毛啊,狗日的我们还能打死他!都打起精神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