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一段时间就要出去一次,每次出去都在一个星期左右——最多不会过十天。”
陈老师的话和高老板夫妻俩的说法是一致的。
“他住在这里的时候,有没有人来找过他呢?”
“没有,他好像不和任何人来往。”
这符合黄文青独来独往的特点和习性。
“他是干什么的,这您知道吗?”
“不知道,他租房子,按时给房租,如果人家不愿意说,我也不好硬打听。”
“您有他房间的钥匙吗?”
“原来是有的,现在没有了。”
“此话怎么讲?”
“他住进来以后,把锁换了。我——我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您明白什么了?”
“小赵住进来后一个月的样子,钥匙断在了钥匙眼里,他就换了一把锁,原来的锁确实老旧了,不怎么灵光,换就换吧,迟早是要换的,现在,想一想,他是故意把锁换掉的。”
“我们想到小赵的屋子里面去看看。”严建华把希望放在了窗户上,从窗户进入房间,应该是有可能的。”
“从房门肯定是进不去了,因为门窝很深,西厢房的门和我这两扇门是一样的。”陈老师站起身,走到门跟前,弯腰垂手,将门往上拎了拎,门只向上提高了一公分左右,门窝确实很深,“关键是门坎太高,人在门外,没法将手伸到门下面去。”
大家看了看门坎,门坎的和高度竟然有二十五公分左右高。陈老师家是老房子,老房子的门坎都很高。
陈老师拄着拐杖走出房门,走到西厢房的窗户跟前:“他住进来以后,窗户从来没有打开过。现在想一想,还真不对箍子。”陈老师好像有想起了什么。
“陈老师,您想起了什么?”
“小赵住进来后不久,用洋钉把所有的窗户都封死了。”黄文青的防范意识很强啊!他既换门锁,又用铁钉封死窗户,就是怕人潜入他的房间,莫不是他的房间里面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么就是藏着非常重要的东西?
“如果小赵不用铁钉把窗户封死的话,人在窗外,用铁丝就能把窗栓拨开。”陈老师一边说,一边用手将六扇窗户一一推了一边,被铁钉封死的窗户纹丝不动。
刘大羽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喂,是技术处吗?我是刘大羽。”
“刘副队,你有什么吩咐?”
“让侯长荣赶到杨公井宝庆银楼来,越快越好。”
侯长荣是开锁专家。
打完电话之后,刘大羽派严建华到宝庆银楼去接侯长荣。
半个小时左右的样子,严建华领着侯长荣走进院门。
韩玲玲关上院门,插上门栓。
侯长荣仅用一分钟就打开了西厢房的门锁。
刘大羽示意大家暂时呆在门外,然后一个人走进房间,房间里面陈设着一些必备的家具,除了床底下,房间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
刘大羽没有看到陈老师所说的蓝颜色的行李箱。
刘大羽走到大木床跟前,蹲下身体,掀起床单,床底下果然有三个纸箱,挪开纸箱,里面是一个蓝颜色的行李箱。
刘大羽将行李箱搬出床底下。
行李箱长七十公分左右,宽五十五公分左右,厚三十五公分左右。箱体非常结实,黄文青曾经用它装过冰块,不结实是不行的。
刘大羽在搬行李箱的时候,感觉到了一定的重要。行李箱里面好像有东西。
侯长荣走到刘大羽的跟前。
行李箱上有一个密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