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兮词倒不是这个原因。
而是因为她习惯了独处,旁边有个人杵着,反而会分散她的注意力。
一部上了院线的文艺电影,镜头和美感都有了,只是感情内敛,语言隐晦,总要人猜,需要人似品茶饮酒般反复观看,如琢如磨,才能发现导演埋的线。
赵兮词心绪浮躁,电影看完仿佛只看了个大致框架,一条粗暴的故事线。
海先生则感同身受,长吁短叹,仿佛在看自己的戏。
电影结束,有人疑问——
男人究竟有没有爱过女人?
为什么文艺作品里的爱情,总是女人演绎飞蛾扑火?
为什么男人离开?
为什么女人等待?
值不值?
盛世太平,唯有第十三下钟声,如果响彻终生,那就值一句兵荒马乱。
看完电影出来,天色已黑。
海先生又要吃饭。
赵兮词想了想,也好,前两次海先生热情买单,现在请回去就算不拖不欠了,省得留着人情,有借口往来,岂不是拖泥带水。
今天海先生尽心尽力,倾情付出,赵兮词真心感谢,也真心觉得抱歉。
因为她始终不若对方那么认真,心离得太远了。
回到家,赵兮词又去看鱼。
自从斗鱼烧尾之后,她索性把鱼缸搬到书桌上,方便时时照看,那张买回来放置鱼缸的长条桌案,为了不占地方,被她拿到阳台放盆栽了。
听说斗鱼很聪明,通人性,也会有情绪有性格。
赵兮词每天上下班,趁着喂鱼的工夫,会特意在两条鱼面前混个熟脸,久而久之,确实有效。
鱼见到她,会甩尾巴,大概有点刻意卖弄的意思。
这日下午,杨小果把一沓整理好的计划表,评估报告,上会资料等等上交给林见霜,接着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又有新八卦聊了。
她有八卦第一时间就找赵兮词,“刚才我去洗手间,听商务部的人说他们部门有人晕倒送医院去了。”
赵兮词停下鼠标,“怎么了?”
杨小果小声说:“内分泌失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