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透过车窗寻找,“那可不可以就近找个位置让我下车?”
钟时叙打着方向盘,慢慢把车停靠在路边,说:“又不舒服?先吃个饭,再送你回去。”
赵兮词有些意外他竟然观察入微。
他下车前有句解释:“看你没什么精神,算算日子,差不多是这几天了。”
钟时叙其实没有特意记下时间,只是刚才发现她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不经意间想起团建那日她差不多也是这副面色,心里就有数了。
赵兮词身体有恙,也就无心再讲究什么应不应该的问题。
人活着,吃饭最要紧。
前面有一家粤式餐厅,口味清淡,最合赵兮词特殊日子的胃口。
服务生递了一份菜单过来,自作主张地称呼一声:“先生,太太,现在点餐么?”
赵兮词被“太太”两个字惊得抬头,对面的钟时叙端坐在那不应一语,神色平淡无谓,只当做一句无关痛痒的误会,赵兮词接过菜单,小声更正:“不是太太。”
服务生面露尴尬和惊惶,“实在抱歉,小姐。”
赵兮词仓促一笑,点了份鸡丝粥。
钟时叙静坐片刻,移开赵兮词面前的那杯冰柠水,淡说:“给这位小姐换一杯温开水。”
这里完事,服务生很快换上来一杯温开水。
赵兮词拿着喝一口,依然有淡淡一阵柠檬香。
赵兮词经期总是胃口减退,再合口味的东西也吃不下多少,一碗鸡丝粥只寥寥数口,又不想浪费,所以硬是逼着自己咽下大半碗,手边的温水也续了一杯又一杯。
钟时叙坐在对面看着她,吃碗粥好像很委屈无助的样子,不由想起那晚她一身骨肉轻白文弱任由摆弄,温腔软调魂都给喊丢一大半。
要走时,钟时叙起身过去扶了一把。
赵兮词说:“谢谢,我起得来。”
他松了手,不冷不热应一句:“不解风情。”
赵兮词噎着一时无语。
随即他又附耳一声轻描淡写,“更胜风情。”
赵兮词第一次,横眉瞪了他一眼,这一眼把他看笑了。
钟时叙不嫌麻烦,大晚上亲自开车把人送到楼下,换来人家一句客气的感谢。
赵兮词上了楼,在门口碰见房东太太。
房东太太看见她,笑着打招呼,“赵小姐这么晚才回来?”
赵兮词拿钥匙开门,“阿姨,过来有事么?”
房东太太说:“哦,隔壁屋的水龙头坏了,我儿子今天不在家,我自己过来瞧瞧,修不好明天再叫维修工,顺便就想问问你这间屋子,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维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