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世烈来了之后,按说梁栋就没必要再装病了,谁知何宗廷来了医院一趟,说啥也要让他提前出院。
梁栋苦笑道:“爷爷,再让我待在医院,没病也憋出病来了。”
“怎么,还想着你的工作?”何宗廷问道。
梁栋回答道:“爷爷,淮州那边正值关键时期,我手头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呢。”
何宗廷道:“梁栋,你要记住一点,无论在哪儿,千万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无论哪个单位,离了谁,都一样运转。淮州市政府这么多人,没了你梁栋,难道就得放假?”
梁栋心中认同,脸上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让你转院,就是要告诉那些人,你遭了大罪。既然遭了大罪,那他们就得有个像样的补偿。你这次回去,淮州肯定是不能待了,还是回县里吧。不管花多大的代价,这次都要让你再进一步,先把级别提到正处,争取在下面县里任个书记。最次,也得任个县长。”
梁栋瞪大了眼睛:“爷爷,这怎么可能?我今年已经连提两级了!”
何宗廷微微一笑,讳莫如深道:“体制里的人分两类,一类是制定规则的人,一类是遵守规则的人。”
梁栋心中有些抵触这个说法,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如果你是‘三无’人员,即便你天生妖孽,功劳无数,依旧要受到‘规则’的制约,两年一级,一步一步的来。
就按二十二岁大学毕业算起,在一次机会都不浪费的情况下,一个草根,爬到正处也要三十岁!
上次新闻上,报道了一个二十九岁的小姑娘,已然是厅级官员。
如果她要是‘遵守规则’的人,怎么可能二十九岁就步入厅级行列?
“如果要我安排的话,你这次一回岭西,我就会把你塞进党校,党校学习结束再提拔,就名正言顺的多了。”何宗廷又道。
梁栋有些疑惑,听何宗廷的意思,提拔他的人好像不是何家,那怎么还说是何家出的力?
不过何宗廷很快就打消了他的疑虑:“这一次,受罪的是你,得便宜的是苏家,苏怀山要想做上省委书记的位置,少不了要咱们何家的支持。投桃报李,把你推上去,就是咱们何家对他们的唯一要求。”
梁栋基本上捋清了这其中的关系,知道何宗廷这是要他把戏份做足,便不再坚持出院。
何蕤这个‘待业青年’每天坚持‘工作’,雷打不动地为梁栋送来一日三餐。
“梁栋,知道吗,我工作安排好啦。”
何蕤虽然每天给梁栋送饭,但见了他却从来没什么好脸色,那日的羞辱让她仍旧记忆犹新。
她都那样主动了,梁栋竟然不为所动,也难怪何蕤记仇。
这丫头每天换着花样打扮自己,穿上最性感的衣服,画上最精致的妆容,还时不时故意在梁栋跟前走走光。
梁栋不是圣人,偶尔也会偷看两眼,时不时还能听到他‘咕噜’着吞咽口水的声音。
何蕤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才不信梁栋会对她无动于衷。
一直以来,何蕤都是魏东城最忠实的粉丝。
姐姐跟魏东城的婚事告吹后,她一度以为自己有机会取代姐姐,成为他的新娘。
可是,魏东城曾明确告诉她:“何蕤,我一向视你为亲妹妹,但咱们俩真的不合适。”
至于为什么,无论何蕤怎么追问,魏东城都不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