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禾村的大门前,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作为官员的渡边松竹脸色是越发的难看,而那些发动攻击的武士们,脸上的神情也由羞恼变成了紧张,然后再转成了咬牙切齿的凶狠。
他们明白,这一次若是不能将面前的这个小鬼打倒,收不到税那还是其次,关键是损害了渡边家族的威名,那他们可真的就是百死莫赎了。
于是这些武士的攻击变得越发的凶狠,手中的带鞘太刀纷纷向着太郎的命门要害招呼,力道也是一次重过一次,即便因此而带来的反震力量震得他们双手发麻,虎口崩裂,他们也毫不放松。
他们就不信了,一个村里的野孩子,身子难道还是铁打的不成。
终于,当一刻钟的时间限制只剩下区区十秒钟的时候,那些包裹着太刀的木鞘似乎是因为长时间的攻击而无法再承受太郎身上的反震力道,于咔嚓声中崩碎、裂开,变成了漫天的木屑。
雪亮的长刀如同皎洁的弯月,带着无穷的寒意交织成网,穿过纷飞的木屑,骤然收紧,在最后一秒降临到了太郎的身躯上。
“嗡~~”
如同寺庙中的铜钟被用力撞响,那些原本因为殴打就已经变成破烂布条的衣服再也无力坚持了,在刀光中片片飞散,露出了下面结实的肌肉,紧致的皮肤,以及那皮肤上流淌的赤金色的光芒。
锋利的刀刃劈砍在这金色的皮肤上,如同劈砍到了铁石一般,连一丝痕迹也无法留下。
而伴随着太郎福至心灵地鼓荡着气血能量,那些笼罩其周身的赤金色光芒也如同水波一般波动、流淌,将那些劈砍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尽皆吸收,再叠加上他自身的力量,尽数原路反弹了回去。
于是下一秒,只听得一连串的金属断裂声次第响起,那些劈砍在他身上的锋锐太刀都尽皆崩断成了数截,被强大的力道反弹了回去。
四下飞射的刀身碎片让那些武士们狼狈不已,但最令他们绝望的,还是那依旧站在原地并且完好无损的少年。
“看来是我赢了!”
太郎收手而立,身上的金光逐渐褪去,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粗糙的皮肤上连一点白印也无,仿佛刚刚的那一顿毒打只是过眼云烟。
“依照约定,你得免去在场十户的贺寿税!”
太郎看着渡边松竹,沉声说道,而此时的这位收税官,脸上已经是难看至极。
不过即便心中再怎么狂怒,他也依旧咬着牙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没问题。”
这一方面,是渡边家族的信誉不容损害,另一方面,则是见识广博的他已经认出了,对方身上的那层金光,只怕是最为神奇的忍者手段。
‘该死,一个泥腿子,竟然能掌握忍术!’
渡边松竹心中愤恨与贪婪交杂,对于接下来的税收也没有了丝毫兴趣,一心只想快点弄完,然后赶回城里。
他们渡边家族在城中虽然不算豪门,但也排在前几名,与汤隐村的某些忍者也有着联系。
如今国内出现了身份来历不明的忍者,他们一定会很感兴趣。
只要等到汤隐村的忍者到来,这个臭小鬼就算会一两门忍术,也不过是缸里的乌龟,逃不脱了。
心中有了底气,渡边松竹脸上难看的表情也渐渐消退了下去,只是其心中的所视所想,就没人清楚了。
乱子闹过之后,贺寿税依旧在继续收取,不过或许是得益于刚刚那些武士在太郎身上消耗了过多的精力,以至于手脚酸软,接下来竟然也有好几个身强体壮的农户,成功挺过了对方的殴打,免除赋税。
再加上一部分家庭选择送出自己的孩子,绿禾村这一次缴纳的税粮数量,倒是在全体村民的心理范围之类。
至少邻里之间相互帮衬一下,坚持到秋收是完全没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