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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泱在里间找到了一箱子被遗忘的纸杯子,正好她也打算趁着夏季新品这个阶段给店里换一套新包装,这一箱杯子还能再撑一段时间。
她补了标签纸和发|票纸,将纸袋子搬出来,放在收银台下面的柜子里。
又抱出两卷烘焙纸,对于三明治的包装尺寸她早就了然于心,用手指稍微比一下就知道了。一张张差不多大小的包装纸被她用剪刀裁剪出来。
门铃声响起。
她正在对折烘焙纸,听到门铃打招呼已经成为膝跳反应一样的存在了:“欢迎光临。”
剪刀划过纸张,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往旁边跨了一步走到收银台旁边,抬头一看发现不是顾客,是路轸。
看见是他之后温泱又挪到了旁边继续去裁剪烘焙纸。
路轸看她发现是自己后不说话的样子,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怎么?是我就不欢迎光临了?”
温泱没抬头,继续裁纸:“那你要喝什么?”
“不喝。”路轸解释。
温泱钻牛角尖:“不消费我欢迎你什么?”
“刚刚来店里买咖啡的人是我姐。”路轸看她折纸,伸手拿了一张,学着她的样子对折。
今天上午到店消费的人不多,傅宜的打扮、行为举止确实让人记忆深刻,她低着头只是哦了一声。
路轸用指腹加深了折痕,随后直接用手撕开烘焙纸:“周六去找你的时候,你看见的那些照片虽然我想了一些处理办法,但造成的影响还是有。我明天就得去华北出个差,华北原本是傅望爸爸负责的,但他这次生病了,所以我要紧急接手。今天是回公司看资料的,不是故意在你找我的时候说去忙的。”
大约是以前他帮自己补课的时候养成的习惯,路轸就跟个相声演员一样,不准自己的话掉地上。因为以前温泱遇见不会的题目或是明明不久前他讲过好几遍但最后她还是忘掉的题目,她就不说话。
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性子叫路轸不喜欢。
他那时候就规定了以后不会的题目就说不会,不准不说话。
这习惯就算是六年没见了,她还保持着。
“哦。”
反正他也没有硬性规定自己必须得说多长的话。
他倒也不恼,反而有点无奈地笑了笑:“中午跟我们一起去吃午饭。”
说完,路轸等着温泱的回答,但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急忙补了句:“不能说哦。”
……
中午他们约在附近一家饭店。
路轸开车,副驾驶的位置留给了温泱。
张致尧和傅宜坐在后排。
张致尧拿着手机大概是在给他老婆发信息,傅宜手扒拉着副驾驶的位置,朝着温泱伸手:“一开始去你店里买东西没认出你,不好意思啊。我叫傅宜。”
她一时间想不到宜的组词,便用手指在空中写了一遍。
温泱伸手:“温泱。”
虽然是傅望的堂姐,但傅宜和傅望长得一点都不像。两个人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让温泱意外的是她真的和路轸关系很好,反而是和有血缘关系的傅望关系一般。
傅宜随口问他们明天出差的事情。
张致尧把惹事的张董骂了一顿:“真丢我们姓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