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走,阿元。”
她从他身后抱住他,泪水在他赤裸的背部泗流。
“您自重。”他喃喃的。
“不,我不自重。元,从我嫁到你们这个家里来,我就注定了要做一个不自重的女人。白天里做人,夜里厢做鬼――――――”
“那么,你要什么?你想要什么,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要你!”
“不,这不可能。”
“你也要我,不是吗?”
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欲望。
“不。”
“不对,你也要我,不然你不会拒绝鲁家的婚事,至今孑然一身。”
“您误会了。我是一个军人,军人就注定了随时准备牺牲。我这样的人,不适宜有家累。”
“你尽说违心的话。你也是个男人不是吗。难道你没有,没有想女人的时候……”
“有营妓,不是吗?”他玩世不恭的,残忍的。
“营妓?”她象被雷击中一样,“营妓,营妓比我好吗?”
“是的,比你好。至少,她们不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不会在这里缠着我不放!”
他冷酷的,全然不顾她的身体象筛糠一样的发抖。
“元,你不再,你真的不再……”
“放开我,我要走了。”
“不,我不放,我不放,我就是不放。元,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那你就去死!”
他怒气冲冲的抓住她的手臂,把她从扶廊里拖到一口井边:
“跳下去吧?怎么,你不敢跳吗?”
她惊呆在那里。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把锥子一样的话钉进她的耳朵里:
“口是心非的女人!在大哥的面前,你也是这一副模样吧?你也是这样垂下了眼睑,好象梨花带雨一般,想叫铁石心肠的人柔软了心——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母亲”
这最后一声称呼终于击溃了她所有的精神,她忽然抓住了井沿,慢慢的坐到上面去,然后,闭上眼睛,心一狠——速度之快迅速到他差点来部及做出反应,还好,他抓住了她迅速下滑的身体,她的手臂,他没有想到她真的会——
“玉贞姐。”
“让我去吧。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我生不如死啊!”
她在井中大哭,丝丝的凉意逼上了她的身体,一只绣花鞋滑落在井水里,“扑通”。
他奋力的把她从井里拉出来,她软软的身子摊在了他的身上,他迟疑了一瞬,终于把她搂在了怀里:
“傻瓜,你真是一个傻瓜!”
“元,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知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好过。我也不好过。可是,请你好好的活下去。为了……”
“为了谁呢?”
“为了,为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