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钊没后退,我也不介意,一直走到裴钊的面前站定。
“裴钊。”我叫着这人的名字,“现在着急离婚的人是你,不是我。裴家对我丧尽天良,为什么我还要对你仁慈,对你无条件的顺从?我黎夏真的在你眼中,就是这么一个没用的人吗?”
裴钊震惊的看着我。
我却没打算放过裴钊:“怎么,那天在这个房间里,你和琯琯打的火热,缠绵,抱着琯琯说着我爱你的时候,你真的不会心虚吗?”
我一点避讳都没有,直言不讳的说着那天我看见的事实。
那样的事实,在我的心口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千穿百孔,怎么都止不住血。而这一切,就是眼前的男人给我带来的。
我岂能不恨?
“我索然无味,像一杯白开水,而琯琯却热情如火,像一杯越醇越香的红酒?”我冷笑的说着裴钊对我的评价,“但是你永远忘记了一点,白开水,你每天需要,而红酒,并不是每天需要的。”
裴钊早就已经惊愕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大概,他没想到我竟然能忍着。
是,我忍不住,但是被薄止褣架着,我却不得不忍。显然我忽然有些感谢薄止褣那天架着我,让我看完了这么精彩的一幕。
起码,能在现在看见裴钊惊愕的表情,那样的隐忍,也是值得的。
“薄家人知道你这样不要脸吗?”我咄咄逼人的问着,“你想高攀薄家这棵大树,怎么,你就不允许我攀着薄止褣?”
“……”
“我和你离婚,你要和琯琯结婚了,我要和薄止褣在一起,那么,你要叫我什么,一声大嫂?前期变大嫂,我真不知道,裴钊,你再看见我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
我第一次知道,恶心这个词,是可以不断的从内心逼出来的。
对,现在的我,对裴钊就一种感觉,这个男人太恶心了,恶心的让我连和这人呼吸相同的空气都受不了。
裴钊认定了我和薄止褣有一腿,我就要大大方方的告诉他,他能攀着薄家的高枝,我也可以。
那种疯狂报复的欲望,在心口不断滋生,就如同恶魔一样,让我怎么都没办法平静下来。
“啪——”一声巴掌声响起。
裴钊的巴掌已经打在我的脸上,那过大的力道瞬间就让我白皙的肌肤出现了五指印,渗了血。
这是裴钊第几次打我了?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裴钊,你打我上瘾了是不是!”
“你这个贱人!”裴钊冲着我怒吼,眼中有着微不可见的狼狈,“黎夏,你真的下贱到了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我主动做什么吗?”我冷笑,“这一切,不过都是你主动送上门给我看的。我就算出轨,也是你逼着我出轨的。”
显然,我的尖牙利齿也已经吓到了裴钊。
“你睡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再用那肮脏的身体来睡我。我为什么不能找别的男人。你出轨,我爬墙,不是才公平吗?”我也不忌讳,“何况,裴钊,你敢拿薄止褣怎么样吗?”
裴钊:“……”
见裴钊被我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有了一种显而易见的胜利的喜悦。
我要看着裴钊狼狈,从现在开始,我要他一天天的狼狈下去。我怎么能让裴钊称心如意。
“你打我的,我都会记得。你背叛我的事,我也会记得。你害死你的亲儿子,害的我变成现在这样,我更会记得。”我一字一句的说着,这样的话仿佛带血的诅咒,“我不会放过你的,裴钊,还有,裴家人。”
但,我的每个字,却咬字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