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传江转而凝视着翁有财。
“你们相信吗?就一个小时前齐顺武将我诓到阳江河畔威胁我,要我放过曹正轩!”翁有财越说越气,“那个开赌场的徐俊东还抓我领子。妈的,这次我不好好整他,他还真不把我们公检法放在眼里!”
“齐顺武会这么做?这不是他的风格啊。”王和风的心放宽下来。齐顺武都这么做了,就绝没有托人找翁大有了。
“他是疯了!一向我和他的关系都不错的。”
“按两位领导提供的信息来推断,曹正轩出来应该就是齐顺武的关系,”邓传江插话道,“翁书记没有给他面子,他就往上找了关系。晶森总公司在我们江东省的影响力是非常大的。齐顺武的父亲齐大根是公司的高层。”
“妈的,他也就是仗着这一层关系才敢跟我来横的。他妈我大伯还是农业厅的办公室主任呢。邪不压正,我看最终谁怕谁。”
“这一回是真的怪,”王和风道,“齐顺武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曹正轩这么得罪翁书记,还动用上层的关系,这太不合常理了。早上在一中政教处我们不听说了,昨天曹正轩还打了他女儿齐奕红一个巴掌,他竟然还让他女儿转去曹正轩的班上。”
“还是我帮忙转的,”邓传江道,“昨天晚上都十点半了,齐顺武还打一个电话给我,让我帮这个忙。”
“我是觉得吧,不管曹正轩是不是齐顺武弄出来的,在我们的地盘上那还得我们做主,”王和风说得挺没有底气,“他出来了我们还可以让他进去!健硕和他几个同学受的伤不摆在这里的?断手断脚,至少是轻伤。晶森总公司找的关系也得讲法是不?”
翁有财摇了摇头,道:“和风,这小子奇怪就奇怪在,他明明让我儿子有手断了的感觉,可检查起来竟然连石膏都不用打,更别说住院。我儿子几个人按医生的说法明天就可以去上课。只是我要求这几个人在家多呆几天,以给那小子压力。”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力度可以控制得这么好?”王和风不可置信地道。
“他就是控制得这么好。”
“那他就真是一个刺头了,妈的,”邓传江眉头微皱,“这个人还是我和饶局长、潘县长一起去特聘的呢。没想到聘来一个**烦。”
“是啊,邓校长,”翁有财道,“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麻烦。太有个性了,就感觉不食人间烟火似的。”
“不瞒两位领导,”邓传江再次给每个人发了一根烟,“我已经让他麻烦怕了。”
“怎么会?他不是昨天正式上班的吗?”翁有财道。
“是这样……”邓传江把曹正轩争取实验班的事说了,“这人竟然倔到这种程度,我不同意,他就去找饶丰沛,饶局长不同意,他竟然嘲讽饶局长和我沆瀣一气。”
“什么沆瀣一气?”王和风问道。
“就是说我和饶局长一丘之貉。”
“妈的这小子也太拽了。”王和风轻拍桌子道。
“他就是拽,他才闹出今天的事情来。”
这时,服务员轻敲门,接着推开门端菜进来,于是王和风忙着为翁有财拆一次性餐具并用热水消毒,邓传江则忙着开白酒。两瓶茅台是邓传江自个带进来的。
话题就暂时中断了。酒过一巡之后这个话题再次被提起,三个人的语气都发生了变化。
“妈的,传江,和风,”翁有财道,“我不管他是什么来头,我都要解胸中这口恶气。这次搞不了他,我怎么都要找机会弄他?”
“要找机会还不容易吗?翁书记,这个任务交给我!”王和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