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郭致远,迟听雨吸引他的地方在于优越的家世和皮囊,最主要的还是其丰厚的资产身家。
人人都说吃软饭没出息,可实际上,想要靠着婚姻来少奋斗十年或是实现阶级跨越的人并不在少数。
有的人有自知之明,软饭吃得老老实实,而有的人……又要又要又还要,总想软饭硬吃。
郭致远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他发现迟听雨无论是外貌还是财富,都无比符合他的择偶条件罢了。
这两个人,没有一点真心,只想着从她的阿雨身上掠夺。
惊云端不敢想如果她没有来,迟听雨独自一人面对这些洪水猛兽,就算能应付,会不会有无助的时刻。
“别生气了,”迟听雨捏着惊云端的耳垂,语气软软,“不会喜欢他们的,只喜欢你,好不好?”
“不是这个问题,”惊云端闷闷的,脑袋枕在大小姐的腿上,强调一句,“你当然只能喜欢我。”
“那是什么问题?是因为……觉得我总是被那个‘他’单方面欺负,心疼?”迟听雨不难想象郭致远是缘何出现,“都说世间人人都有各自的命运,那个能操控一切的‘他’,是可以掌控众生命运的人,对吗?”
有此解释,才能把所有的事都解释的通。
迟听雨学唯物论,但她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无神论者”,在她的理解和认知里,所谓的神或许也是一种客观存在。
只是在没有被人类认知和研究到的时候,才会被归类到“玄学”那一类。
都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可见玄学的内核也是未被了解到本质的科学。
“是,你猜到了,阿雨。”惊云端于冥冥之中察觉到她不能说的范围又小了一截,“我和其中一个‘她’做了交易,她想保护你,而另外一个‘她’,对你充满恶意。”
“你那么好,我既想全世界全宇宙的人都喜欢你,又期望喜欢你的人只有我,那样,你就只会看见我的喜欢。”
惊云端无疑是矛盾的。
她想把迟听雨圈禁在身边,圈在她肉眼可见的方寸之地,又想送她展翅飞翔,让她随心所欲,不受拘束,自由自在。
“我既气b有眼无珠,心胸狭隘,又气A性格软弱,无脑溺爱,这A和b也算是世间绝配。”惊云端依旧愤愤。
但她有过一刻的福至心灵。
她送迟听雨上高空和她屁颠屁颠跟着人一起飞,这不矛盾。
无论迟听雨去哪,她都跟着,那她的阿雨就还在她的视线范围里,自由有了,安全感也有了,两全其美。
“别人怎么样,都跟我无关,”迟听雨俯身去亲了亲惊云端,唇瓣贴着惊云端的耳廓擦过,如一道细小的电流,激得惊云端哆嗦了一下。
大小姐眼底荡过一缕笑,佯装没看见惊云端敏感的反应,“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我或许会被迫不停遇到这样的人,但‘他’最好能一直打压我。”
“一旦我得了报复的力量,我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迟听雨素来都是这样的人,人不欺她,她不欺人,人要欺她,她不会让自己难受。
长相温软非她可以选择,但性格是不是好欺负却是自身可以决定的。
“这个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厚黑学?”惊云端就还挺喜欢迟听雨身上这股偷偷摸摸朝人伸爪子挠一下的劲儿的。
不是被定期修剪了利爪的家猫,而是在外“修炼”多年,会在适当时候收起利爪,关键时刻才出其不意出爪爪的小野猫。
“你说是,那就是,”迟听雨笑了,“那么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
惊云端抬起头,望着迟听雨,坦然回复,“当然喜欢,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