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回家以后精神更好,也更自在。宁樨给她买了一台按摩椅,四邻的老头老太总爱跑去她家蹭用,家里热闹,常有人来往。
回去一趟,宁樨感到放心。
五号,从老家赶回南城,给苏雨浓过生日。
她和苏雨浓生日都在十月,一个下旬,一个上旬。
经过苏昱清的缜密策划,他们准备给苏雨浓过一个浪漫而又充满变数的生日。
具体计划是,宁樨和苏昱清街头卖唱,挣到的钱,就是今晚的经费。
为了不至于寒酸到只让苏雨浓吃一碗酸辣粉,卖唱的地点选在南城天河最繁华的一条步行街上。
宁樨穿法式风格的复古红波点连衣裙,头发梳起,缠上发带,耳朵上坠夸张的圆片耳环,雪肤红唇,极其抢眼的一身装扮。
苏昱清就简单很多,黑T牛仔裤,vans帆布鞋,抱一把吉他。
苏雨浓是纯粹的观众,穿着她最喜欢的Lo裙,在旁边负责鼓掌欢呼带节奏。
宁樨唱一些耳熟能详的畅销金曲,《海阔天空》、《千千阙歌》或是《MyHeartWillGoon》,苏昱清用他刚刚够用的吉他技巧伴奏。三人组合青春靓丽,许多人驻足聆听。后来,他们还开发出点歌业务,点一首二十块,这招骗到很多出门吃饭的情侣。
已经褪去热气的初秋晚上,气温舒适,又逢节假日,气氛热闹,围拢很多人。仿佛一场小型演唱会,专为苏雨浓举办。
苏雨浓挥着手里的荧光棒,小迷妹一样听宁樨唱起她最喜欢的玉置浩二的歌,专门学的日语,发音不标准,可是一点也没关系,这个生日她永生难忘。
下午四点到晚上七点,卖唱三小时,清点战果,收获颇丰。
“我们可以给你买一束花,再吃一顿大餐。”宁樨抱着一把零票。
不知道是不是她这句话说得太大声,旁边一直蹭他们的流量卖花的大婶听见了,立即过来推销,“买束花吧!”
苏昱清问:“我们想买玫瑰,多少钱一支?”
“8块!你们要是买两束,就便宜到6块。”
苏雨浓说:“那买两束吧。”
宁樨说:“买两束做什么,我又不过生日。”
“因为我不想只有我一个人收到花呀。”
宁樨笑起来,捏捏她的脸。
将卖唱设备收拾好,放回车子的后备箱,宁樨和苏雨浓一人抱一束玫瑰,走出停车场,商讨晚上去哪里吃饭。
苏雨浓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记不记得,去年你过生日,我们去的那家顶楼的酒吧……”
“你想去?可是那家好贵,我们的钱不一定够用。”
“不够就把苏昱清押在那里还债。”
苏昱清:“……”
宁樨对那里的甜品也是念念不忘,同意了苏雨浓的提议。虽然这会使她不可避免地想到温岭远。不过那也没什么的,她已经学会了只去很浅层次地想他。
那个地方有一点难找,上次她们去,全程跟着温岭远,没带脑子,根本没有记住路,更没记住那个法语的酒吧名字。
苏昱清比较机灵,点开大众点评,搜索附近酒吧,价格从高到低排序,一下就找到了。
苏昱清感叹,“……这个酒吧的人均价格不是一般高啊。”
苏雨浓往他跟前一跳,笑说:“准备好押在酒吧还账了吗?”
苏昱清摸摸鼻子,“争取我们三个都能安全离开,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