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浓低落地叹了一口气,身体往前栽去,还是盘着腿的,额头却抵在床上,让宁樨差一点赞叹她身体柔韧性可真好。
宁樨留苏雨浓在家里吃过晚饭,约定好了明天一起去博物馆看一个主题展览,而后叫家里司机开车将她送回。
苏雨浓走后,宁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给苏昱清打了一个电话,劈头盖脸道:“这半年你都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下午小雨跟我说,有人跟她告白了,她在犹豫要不要答应。”
在她说前一句的时候,苏昱清似乎还打算辩解,听见后一句,直接倒吸一口凉气,“……真的?”
“你到底在磨蹭什么啊,告白好不好?”
“那你怎么不替我问问,她对我是什么想法?”
宁樨快给他气死,“我都替你问好了,你自己做什么?要不要到时候恋爱我也替你谈啊。”
“如果她不答应,我们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这么老套的台词,让宁樨听得火气更大,“说得好像她答应了别人,你跟她还能做朋友一样。”
苏昱清有些烦躁:“好了好了,你别吼,我再想想。”
宁樨直接将电话挂了。
不过片刻,她给温岭远打去视频电话。
背景显示他在酒店的房间,他穿着西装,正在摘下脖子上所佩戴的参会证。
他说着:“我换一下衣服。”而后便将手机摄像头朝向了天花板。
宁樨在这边托着腮,将苏昱清的苏雨浓的事告诉给了温岭远,想听一听他的想法。
温岭远说:“越在意就越谨慎,这很正常,你没有过这种心情?”
经他提醒,宁樨才想起来,自己是有过的,越想赢越不能洒脱。只是她很好奇,“那当时是什么促使你跟我坦白?”
“当害怕失去的心情,比渴望得到更强烈的时候。”
宁樨笑了笑,“那这件事的结果,你要不要跟我赌一下?”
“我对他们都不算了解,胜面太小。”
“我们就赌苏昱清什么时候告白好了,大于一个月,小于一个月,你选哪个?”
“我选你选剩下的。”
“你严肃一点。”
画面晃动一下,温岭远重新出现于屏幕之中,他换上了酒店的浴袍,笑着对她说道:“那我选小于吧。”
“正好,我想选大于,以我对苏昱清的了解,他一年半都没有告白,估计也不会急在一时。”
温岭远是无所谓结果的,“赌一点什么?”
“我有一个很好的主意,但是我怕你不敢赌。”
“如果这是激将法的话,你成功了。”
宁樨有些得意,“谁输了,谁求婚,并且,要在不小于十个人的场合,好不好?”
温岭远笑了,“你有没有想过,我已经赢了。”
宁樨听得有一点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