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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3页)

刘格诗上得车来,扛着包试图挤到后排座位去,不料,大巴士在这节骨眼上突然晃动起来,司机开始调转车头。刘格诗始料不及,猛地在原地打个旋子,凭着惯性,一屁股坐倒在车门边的座位上。立时,只听“咔嚓”一声,那巨响异常脆生、怪诞,惊得刘格诗打了个寒噤,还当是惹出毁灭性的灾难,把谁的骨头坐得粉碎性骨折了呢,他跳起身一看,哭笑不得,原来他坐倒在王小明带来的一大堆干脆面上。

王小明没像平日那样大说难听话,也许想要显示些当上召集人后的淑女风度吧,她冷眼相看。

“我赔,我赔你!”刘格诗反而慌了,“王小明,你,你说多少钱?”

“要死啊!碎成这样,十元一包。”张飞飞推开王小明,仰着脸逼视着刘格诗的眼睛,“赔啊!”

刘格诗面红耳赤,说:“这……凭什么?市场价一元钱一包。”

“Yes!Yes!”张飞飞抬抬下颏,说:“干脆面本身的确不算贵,但这是人家王小明带的夜宵,现在遭受了这样的打击,得加上精神损失费!”

刘格诗面对能言善辩的张飞飞简直不知如何对付,幸好,张潇洒跑过来救场,他大声喊着刘格诗的名字,说:“刚才刘格诗坐倒在干脆面上,像上刑、坐电椅,至少受了轻伤;再有,那怪响声吓得他灵魂出窍半秒钟,这两笔赔款至少不下三百元,快问王小明付不付?”

王小明不失小头目的风度,凛然说道:“巧舌如簧。”听得刘格诗一怔一怔的。

张潇洒殷勤地将身边的空座腾出来让给刘格诗。他比他那名义上的妹妹张飞飞略有出息,任何零食都不沾边,说是带着一沓钞票除了人,什么都能买到。但他的行李却并未因此减少,装满了一个硕大的旅行包。他拉开拉链找出小梳子时,刘格诗瞥见包里装着一双锃亮的皮鞋,两套新款男装,一副时装墨镜,外加满满一大瓶名牌洗发露。老天,用它洗五十只脑袋都足矣,张潇洒是否忘记,他仅有一只脑袋而不是五个头八条臂。

“对待不讲理的人。”张潇洒自负地说,“只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对了,我在等你向本人请教如何当好学农小头目。切记,我这儿提供免费咨询。”

刘格诗不以为然地笑笑,尽管从小到大,他从未在班里担任过任何一官半职,可没当过领导恰恰意味着一贯是被领导者。这种经验非常值钱,以旁观者的身份能将班干部们的处事方式、为人看得一清二楚。何况,他如今当的只是区区小组召集人,还是临时的,用得着那些深谋远虑吗?这次也无非是一时兴起,逞强而已。不过,这可能是他初中阶段惟一的一段为官史,他当一回清官就是了。

大巴士启动后,张潇洒抛下刘格诗,在车厢里忙碌地传送各种小道消息,先说学农基地边的小河里曾经淹死过一个未成年的少女;又说女寝旁边的大片棉花地,原先就是坟场,现在这深秋季节最易闹鬼,不信,去棉花地里随意刨几下,就能从地里挖出死人的头盖骨。

这下,王小明变回原来的样子,尖声叫道:“好可恶!不许再说什么鬼啊,死人啊,否则我们小组的女生们吓出病来,由你负责!”

“我负责好了。”张潇洒得意非凡,“我负责再讲些更恐怖的故事,把你们的胆子练练大。”

“休想!”王小明说,“罚你把我们小组的农活全做完!累死活该!听说这次学农是动真格的,到了那儿,要摘棉花、锄草,有指标,田地还有蛇呢……”

张潇洒眨巴着眼睛不说话了。许久,他对刘格诗耳语道:“喂,要不要?我真有做头目的秘诀,我老爸独家传授的教诲。”

刘格诗笑笑,说:“如果不讲出来你会憋死的话,那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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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关于当个独行侠的自白(5)

“别不识好人心!做头目的诀窍和做人一样,可以归结为两句话。”张潇洒说,“一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所有事全自己去做,哪能不累死、忙死?要学会支使别人做。第二么,是不能太顶真,做人必须睁一只跟,闭一只眼。”

刘格诗有意气他,说:“张德大叫你做独,独眼龙?”

“胡说!”张潇洒说,“别太认死理,当头目一怕顶真,二怕老实!比如在分配农活时,应该知道谁适合做什么,对有的人松、有的人紧。对我,减免些,因为我这一行不拿手,我出洋相,你这个组长也受牵连。另外,我会向着你,我们关系好,是哥们!重活派给鲁智胜去干,他是班长,不会大吵大闹。你得镇住他,免得他摆班长架子来驾驭你;还有,你那个对头陈应达,神气什么?多派重活让他吃了苦头还讲不出来。你没看出他反对你吗?反正,你强硬,他们就不会欺你!这个学农小组召集人,好比三明治,两面压着你,老师要求你,同学挤着你,再说,这拨家伙不好对付,本小组内,像我这么友好的人难得一见。”

大巴士驶入高速公路,车子像要飞起来似的疾速狂奔,车身颠簸起伏,刘格诗只感觉五脏六腑在胸腔内晃晃当当。他伸直脖子,想透过挡风玻璃望一眼前方景色,很遗憾,车速过快,视野由宽变窄,拉长了,宛如一头钻进圆筒形的时光隧道。刘格诗听见心里无声地叹息一声,他眨眨眼,竭力想消除一阵阵困顿与茫然。他原有的那股底气像断了牵绳,因而视觉带动心灵感觉都漂浮起来,变了形,在思绪里游走荡飞。

张潇洒的面授机宜,虽是传授张德大的那一套,但那番话像是一把尖锐的锥子,将刘格诗原本简单、松弛的愿望扎破了,还会留下些复杂的铁锈以及晦涩的阴影。过去刘格诗从没想过,有一种人,他们是用这种目光看待人与世界的。

万一,张潇洒是对的呢?刘格诗闷闷不乐地想。而且,看张潇洒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不像是信口雌黄呢!

当日傍晚,刘格诗就尝到了为这帮家伙做小组召集人的苦恼。而这一肚子的苦水还无处可申诉。

学校有规定,学农期间男女生双方不准串寝。宣布这条纪律时,大家相视一笑。刘格诗也认为多此一举:谁会这么无聊呢?谁知考验来了:刘格诗他们小组住男寝楼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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